交通完全因為這個意外的插曲變得混亂不堪,卻沒有人敢心生怨言。
他們紛紛的讓出了一條路。
整個夜國誰人不曉得眼前這000車牌號裏麵坐著的人是誰,都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
原本以為逃脫困境的寧小夏,未曾料想到自己才跑出去沒幾步,便被抓住了。
她被幾個黑人人帶到了原來她逃跑的那個十字路口。
風將她額前的碎發吹起來,迷了她的眼睛。
褪去銀灰色休閑西裝的夜魅,隻穿著單薄的白襯衫,整個人好整以暇的注視著漸漸靠近的寧小夏。
近乎靈魂出竅的寧小夏,這個男人是在是太強大了!
“寧小夏……”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手指把玩著那個銀色的金屬酒瓶。
被帶到車前的寧小夏,不知所措傻站著,這次卻格外自覺,垂著視線,活脫脫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等待著懲罰。
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下,很聽話的答應了一聲。
“還記得我叮囑過你什麼嗎?”
“記得!”寧小夏頷首回答。
豈料麵前的男人,走近了幾步,單手按住她的肩膀,逼迫她靠在了車門上,輕輕地拍了拍她,“重複給我聽,看看你究竟記住了什麼。”
明明是很輕緩的聲音,卻有著無形的壓迫感和強大的氣場,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憤怒。
寧小夏全身的神經都猛烈的跳動著,尤其是對視著麵前這雙眼眸,因為憤怒幾乎把整個黑色完全吞沒。
“最好,最好乖乖配合,不要試圖再耍什麼心思!”
夜魅冰冷的話語在寧小夏的耳邊響起,麵對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著他有些殘忍甚至變態的冷靜,瑟瑟發抖。
在遭受巨大的打擊下,總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此時的寧小夏全身抖的厲害,完全是一副被馴服的兔子,連表達害怕和懊悔的勇氣都被剝奪。
這並不是第一次惹怒眼前的男人,卻是唯一一次讓她不敢直視夜魅。
他將手裏的銀色金屬酒瓶丟到了阿力的手上,直起身子,“沒有下次,明白嗎?”
寧小夏吱吱嗚嗚的答應著,清楚的聽到夜魅雙手握拳時發出的脆響。
重新回到車上的時候,才發現原本被綠茶浸濕的座椅已經換上了嶄新的皮質座套,夜魅的臉色依舊有些沉,在手機鈴聲響起的瞬間,微微蹙眉,似乎很不高興這個時候被打擾。
掃了一眼手機頻幕,遲疑了幾秒才接起來,“恩,知道了。”
簡單的幾個字卻說的極其不耐煩,寧小夏察覺到不對勁兒,卻也不敢胡亂猜測。
到醫院後,早已經有人排隊等候著,在車子停穩的瞬間,寧小夏肋骨下的心髒卻伴隨著車門打開,每一次搏起和跳動都變得格外的吃力。
“下車,跟著我。”
“哦,知道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危險,盡可能順從的好,隻要證實了小腹上的刀口是闌尾炎手術後留下的就可以擺脫了。
寧小夏如此安慰著自己。
引領著他們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兩鬢間已然有了白發,舉止格外的穩重,溫潤謙和,尤其是在和夜魅對話的時候,更是細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