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國師(2)(1 / 2)

我故意一言不發地向回走,聽著他在我耳邊低低的笑。他越笑我越惱,笑死他得了,可惜笑了一會,他就伸手過來抓住我的手。我盯著被抓的手,看看手又看看他,他也挑釁地回盯我毫不放鬆。

歎口氣,我明白這個時候耍賴是賴不掉的,撒謊在他麵前也很容易出破綻,一個如此精明心思慎細的人。幹幹脆脆坦白從寬,我孤獨得夠了,悶這些在自己心裏很難受很難受的,隻是他是否應該可以信任,隻是他是否可以接受,我的經曆太也鬼魅和奇異,讓人無法置信,他是那個超凡脫俗的人嗎?知道真相後,他會不會傷害我?我仔細的審視他,不帶一絲個人的主觀願望,很冒險,但我別無選擇,何況雖說這家夥現在敵我未分,但我總覺得他對我是無害的。

“跟我來的?”我問,“對,今天吃飯時你的神情就不對,你為什麼要來查探國師?”“就是我說出來,我想你也不會信的。”“你沒說出來,怎知我不信。”直覺沒錯,這男人是個狐狸型的,“行,不過說來話長,能找個說話的地嗎?”要另找個能從容說話的地方,主要是因為我還得醞釀自己說真話的情緒。

這難不倒他,程仞鋒在京城裏是有其居所的,且還就在這裏附近。“是你家嗎?”我們是翻院牆進去的,翻牆時我調侃地問。他回答得很幹脆,但細想卻有些淒涼的意味,他說:“不是我家,隻是個臨時的居所而已,我沒有家,我也隻有臨時的居所而已。”

這個人應該是有些過去的人,在人世間沒翻過幾個跟頭曆過幾番風雨的人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淒涼卻不感傷,一時間我很有些同病相憐的情緒往上飄,不過他的流浪方式與我的流浪方式完全不同。

一進屋,他先留我一個人在房中,我聽得他走遠的腳步和喚人的聲音,不一刻的功夫,他搗鼓出幾盤酒菜,回到房中我們分主賓坐下。

酒有兩種,一種是給我喝的梨子酒,啜一口酸酸甜甜的象少女的心,而他的酒則透明芳冽估計是高粱燒這一類,這是莽漢子的酒呀,想不到他這樣書生型的男人也愛。

我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厚,誰會在夜間出動時裹得象個肉棕?或象隻棕熊,不過這深冬天的夜晚還真是冷哪,我覺得我的鼻子有些癢癢的,是要感冒前的征兆嗎?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再喝一口酒,我說:“這酒真香。”又吸溜一下鼻子,程仞鋒瞅瞅我走進裏屋,拿一件皮裘披在我肩上。真是個細心的人,以後誰嫁他是有福了,因此我問:“程大哥,你娶親了嗎?”“沒啦,你為什麼問這個,是不是看上我啦?”他笑,盯著我目光炯炯的有此探訊的味道。

風一樣的男子談到婚姻會有真心嗎?所以我也不在意,因為好在我還真的沒愛上他,我說:“那敢高攀呢?就您這條件,找個公主都不為過,我這樣的山野女子別的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