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時我沒出過國,出國是精英們的事,我這等草根階級那得此等榮幸,現在……也許……
我心下想,反正我也沒什麼地方去,要躲藏出洋豈不是最好,誰也找不到我?也可順了自己想出國開開眼界的心思,一舉幾得,有這樣好康的事,不做我就不是秦婧玉了。
岸邊停著好些船,我選一條最大的走去,看到一個模樣似是管事的人,他正指揮著幾個人收拾船上的纜繩。
我問:“大叔,你們缺不缺人,能不能帶我出海?”“去,一邊玩去,開什麼玩笑。”“不是開玩笑的,我也想跟著你們出門販貨,大叔請你帶上我吧,我會做飯,我還會清點貨物,再說我還識字。”
這一段時間以來我自己買了好些書,聯係上下文有時候也請教遇上的人,記住了不少的繁體字,這在當時也算是粗通文墨了。
那人回過身來,我看到他有一絲驚訝之色,他說:“你識字?”“對。”他沉吟,“你家大人呢?”“沒了,都過世了。”“那,”這時船上有人叫他。
“你站在這裏別動。”他說了一聲後,就轉身上了船。這時,我看到船上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歪著腦袋在看我,我對著他笑了笑,他不好意思地轉身跑進一間艙房。
我靜靜地等候,打量著眼前這船。
這是一艘大海船,總長約五十四、五米,寬約十米,頭尖尾方,主龍骨與尾龍骨好象是用鬆木所製,靠近這船,能嗅到濃濃的鬆木香。
“喂,小兄弟,你上船來吧?”有人招呼我,我攀上船跟著這人走,來到一個艙房,房內的家具都少且精用參釘這類的東西固定在船上,這是為了防風浪吧。
我細看了一下,類似的艙房大概有二十幾間。
“你說識字,就寫兩個字看看吧。”艙房內一個坐著的五十多歲的老爺模樣的人說,他有一把花白的胡須,身上有點落弟秀才的文氣,不過卻不酸迂,一雙眼睛倒燦亮得有著商人的精明。
在這個人身旁坐著剛才我看到的那個八九歲的男童,他在椅子上晃悠著自己不能達到地麵的雙腳,亮晶晶的眼睛時不時地看向我。
寫毛筆字那是難不到我的,身為文書,一年到頭寫寫封條,刷刷標語那是常有的事,我一揮而就。
“不錯,字不錯,意思更好。”那個老爺看到我呈上去的四個字哈哈大笑著說,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好多。“天道……。”那個男孩清脆地念著,前兩個字很大聲後麵兩字不認識就囁嚅起來。
“是天道酬勤!這就是告訴你以後學習要勤奮隻要你付出了努力以後老天爺自然會獎勵你,知不知道。”借機讓小孩子受了一次教育,這位老爺也是很有意思的。
“你有保人嗎?”老爺問,我搖了搖頭,編了個故事對他們說,我是徐國人,在我三歲時父親出海就沒有回來了,母親因此抑鬱成疾,一年前撒手人寰,我現在是變賣了家產想出洋尋找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