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船人此刻能做的就隻能是抓緊身邊能穩住自己身形的東西,牢牢地抓住死死地抓住,不然下一刻也許就是自己掉海裏去了,掉到海裏在這樣的天氣裏,就算是近到咫尺的人也不敢伸出援手,因為放手就意味著死亡。
死亡的氣息就在我們的身邊,烏雲罩頂的天空裏我好象可以看到死神翱翔的翅膀可以觸到我們的臉龐。
主帆吃飽了風收不下來,但要是老收不下來,我們很快就會因風的疾吹翻船的,汪老爺讓雷鵬用炸藥炸斷了桅杆,這下子我們這條海船在風浪中就更如是無主的孤魂一樣地在大得無邊無限的大海裏漂浮。
這一漂浮就是半個多月,等到天終於放晴了,船上的舵手卻發現指南針上的磁針不是指定的一個方向而是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最壞的情況出現了,我們在茫茫的大海上迷失了方向,又沒了風帆,隻能依靠船櫓的力量,跟著海風,到那兒算那兒了。
好在運氣還沒有背到最徹底,在我們的船上的存糧還沒有吃完前我們漂到了一座海島上,將船錨在岸邊,我們派了幾個出洋經驗豐富的人上岸,讓他們與島上的人溝通,我們希望能在這座島上得到給養,然後能找到些工具可以修理修理船上破損的地方。
等過了兩天,原先派出去的人一個也沒能回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透著不合情理和奇怪。
但是不過如果我們不能在這個島上得到給養和修理一下海船的話,我們一定會葬身在這附近的海域裏的,這是完全無庸置疑的事實,我們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因此現在我們這樣的被困在這個孤島上,即使這個島有什麼未知的危險我們也別無另法可想,沒有退路就隻有前行了,因此我與另幾個人請纓上島,也許生死就在此一搏了。
臨動身時,雷鵬突然示意要與我們一道(在別的人眼裏他仍是個啞巴),有他這樣的高手一路行來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島上鬱鬱蔥蔥的,到處是綠樹藤蔓之類糾葛,敝天敝日的,走在裏麵陰暗而濕熱,不過濕熱這些還沒什麼,討厭的就是毒蟲毒蟻毒蛇的這些也很多,很有些熱帶雨林的味道,我們一路小心翼翼地行來,很有些困難。
雷鵬手執砍刀,在一行人前麵開路,我們還得留下路標,不然誰知道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叢林裏有誰能記得回去的路。
林中有悉悉索索的細碎聲響,像野獸經過但顯然不是野獸,是有人,有人在高樹上藤蔓中透過樹葉、藤蔓悄悄地窺探著我們,不出聲也不動作,除了注視還是注視,是不是食人族?想到以前看過的亞馬遜流域裏的食人族部落的事跡,我的身上的肉都緊了,不過還好沒有弩箭什麼的東西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