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風手撫著那一堆金子,愣愣的流下淚來,她是諒解自己的父親了吧?而雷鳴走過去又走過來好幾步說:“修墳的事,我們自己可以做,你這人還是走你的吧,”他欲言又止,又踱了好幾步然後說:“別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得太久。”
他的這話裏有什麼隱情,我聽得出來,剛想追問時,這兄妹倆已經一前一後從窗戶跳出去了,這可是二樓,我沒那份輕功,隻能從窗戶後看著他們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夜幕中。
他們不想對我說得太明,但他們顯然的知道些什麼,不是國師就是趙擎天,真是的也太苦苦相逼了,還給不給人一條路走啊,不是都說天無絕人之路嗎?
無所事事的流浪又重新開始了,有時候走來走去的都想不如,就此讓他們追上把這條命拿去算了。
但,我記得母親的眼睛,我的這條命來之不易,不知道前麵我有沒有說過,我的母親是法醫,因為她的鑒定有一次讓一個打死了人的人脫了罪,因為被打死的人原本就有極其嚴重的病。
這讓被打死了的人的家屬十分憤慨,認為是我的母親收受了對方的賄賂,故意的讓對方脫罪曲了他家,在一個下午,在一條小巷裏截住了我與我母親,那個男人是被打死了的人的兒子,當時他的手裏拿了一把好長好利的西瓜刀。
西瓜刀的光澤寒亮寒亮,我們的抵抗在他眼裏基本上是不構成威脅的,我們就象是羔羊一樣,他砍了母親好幾刀,又要來砍我,母親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將我壓在自己的身下,我抬不起來頭,但能感到母親的血淌在我身上黏乎乎的也暖乎乎的流淌了我一身。
後來有人來了,那個男人沒逃多遠就被抓住了,我記得母親在這世上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好活著。”我數過她的身上有三十幾道刀痕。
所以後來我要去學跆拳道,每一拳每一腳我都幻想著能打到那個男人的身上,那個男人後來在秋天被處決了,沒有要我報仇這些的事了,但我幻想著能讓自己變壯變強就能救得了母親。
我是十四歲開始學的跆拳道,對一般人來講,已經開始得太遲了,但憑著我的勁頭,我取得了讓教練都矚目的好成績,因為我比別的人更拚因為我比別的人更對自己狠。
因此現在我鼓勵著自己,你是天蠍座的女子,有自己的狠勁有自己的韌勁,誰也不能打倒你,更別說如此輕易,你是個勇敢的女子,你的母親在天國裏看著你……
這一天我到得大槐國的國都安順,這已經是夏季了,還不太熱,很巧的我在這裏碰上了以前的雇主汪老爺。
汪老爺與李長貴兩人此刻正在安順處理從海外帶回來的香料什麼的,安順是大槐國都,達官貴人多,各國的商賈雲集,香料這些東西很能賣得起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