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不想再理會他了,現在還有別的事要解決呢,我對汪老爺說:“汪老爺,我在這裏不會呆太久的,其實我明天就會走了,那些錢原本就是您的,您不記得那批貨我是賣斷給了您的嗎?”我提醒他。
“可是,這次出洋,要不是有雷鵬與你,我們是不可能生回故鄉的了,更不要說還賺錢了,你有事,明兒要走,也成,我就先預付你。”汪老爺執意地要給我錢,他從懷裏摸出一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推給我。
我反推回來,立即地站起身來說:“汪老爺,在我心裏您就象我家的長輩一樣,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其實您根本用不著感激我,因為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們更多的也隻是為了自己活命而已罷了,大家同舟共濟,互助是起碼的,這是做人的道義而憶,所以這錢我是一定不能收的,您要是實在要給我,那就幫我轉給若蘭吧,我記得她應該快要成親了吧,這就算是我給她的添妝的錢了。”
若蘭是訂了親的,這次汪老爺就要帶她到男方家完婚,這我是早就知道了的。
又推讓了好幾番,見我著實的不收,汪老爺才不情願地收回了銀票,大家又客套著閑話幾句後。
我說:“我明兒要出發,就先回客棧收拾了,因此在這裏向大家告辭了。”我向著麵攤上的人,汪老爺、李長貴、王公子和那個漂亮的小夥子作了個四方揖,就整整衣裳準備上路了。
“等等。”突然那位王公子說,我愕然回首,在我的映象裏這位公子應該與我之間是沒有什麼私人的牽扯的,聽得他繼續說道:“我正好也想回去了,我與你同行。”
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男女同行在我的那個時代是個平常的事,再說我又穿著男裝就更沒什麼了,因此我回說:“好啊,大家一路上談談說說的也很好。”
“呯”,有人重重地放碗,仿佛顯示出心裏有多少不平的怒氣,大家一看就知道是剛才擾麵吃的那個年青人了,他又有什麼不高興了,誰惹著他了。
我搖搖頭,長得漂亮就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有沒有搞錯,真是白可惜了那張臉可惜了我的麵,我再咧咧嘴。
我不理他,與王公子相攜著為伴向汪老爺他們告辭後一路行來。
王公子的從人都跟在距我們一定距離的後麵跟著,我與他單獨在前麵走著,想不到這王公子還真是博學多才,他與我論詩論文,見我並不是太有興趣的樣子。
後又轉而討論實事朝政,當今天下,夢澤國最強,桑國次之,大槐國、徐國、黑土、落鳳國這些國家都比較小,西邊還有些部落聯盟這些,夢澤國與桑國總想著吞並天下,小國家戰戰兢兢地存活著。
他並不象那些酸腐書生那樣的迂腐,他對世事看得很透徹,但時不時的又有些尖銳和威嚴和隱隱透出的一絲絲絕望,但那一絲絲的絕望下又有不死心的抗爭,很難的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