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這樣的吃癟過,一連十幾下的攻擊都落了空,“你會跆拳道?”我住了手。
從剛才的打鬥中,我看出他熟悉跆拳道的,他知道我所有的招式,而且他的功夫在我之上,我有些悲哀地認識到這幾點,最讓人無可奈何的是我與他之間武功的差距可能還不是隻有點吧點。
這家夥是個武學奇才吧,我已經練了二十二年的跆拳道了,比他的年齡都長,他是在娘肚子裏就練功的嗎?換一般的人早就被我摞倒了。
一個認知在他躲過我十幾輪的疾風暴雨般的攻擊後在我的腦海裏凝聚成形,然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既能熟悉跆拳道又能熟悉我的變了異了跆拳道。
我不再出手,停下來看著他,他當下也好好的站在我的麵前,任我打量。
我死死的,眼睛不稍瞬地盯著他看,他也在看著我,這情形實在是有些詭異,我們倆就象倆要開戰的鬥雞一樣,但笑意從他的嘴角漾開,如一朵馬蹄蓮在涼風裏瞬時盛開,讓看到的人被那種美刺激到完全的無力。
這種具有殺傷力的美麗我是在哪裏見過,要命的熟悉感襲上了我的心頭。
他的眉眼,他五官的輪廓,那種貴氣那種輕捷而快速的動作,該死的,我再認不出他來我就真的該死了——趙擎天。
趙擎天啊,趙擎天,當真是冤家路窄,怪不得他要處處的針對我,不過老實說,他的功夫也進步得太快了點吧,是不是當年我給他的刺激太深的緣故。
他看到我眼睛由迷惘轉為清明,就知道我已經是認出他來的了,他繼續任唇邊的笑容加大再加大,如水潭中的漣渏一圈一圈地漾開。
讓我的心也一圈一圈地亂轉悠起來。這小子知道自己帥就不要亂笑嘛,讓人的心亂顫顫的我在心裏嘀咕,但他顯然是聽不見我心裏的聲音的。
他自顧自地說:“大小姐,您好,你想起小的了嗎?小的可是您的奴仆啊。”那聲音是如此的可惡,如此刺耳,他以前就從來沒叫過我一聲小姐的,都是喂來喂去的,了不起叫聲秦子盼,都得看他大爺心情的好壞了。
現在叫我大小姐,故意的窘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想怎樣?
怎麼有如此無聊到極點的人啊,好歹當初我也算是救過他了,不過我想要是與他講道理理,理論這點那是一定講不通的,就算拳頭就是真理吧,但我又打不過,能怎麼辦呢?
應該是還有一個選擇吧,既然打不過那就跑,我突然掀起身邊一個賣水果的小攤販的攤子向他直推過去,一時間蘋果、梨子什麼的向著他的俊臉上狂飛而去。
我也不管是否阻住了他的身形,就頭也不回地向著城外一路狂飆,那速度跟風有得一比,瞬時的加速度一定達到了世界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