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翻的折騰,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街上來往的人已經很多,人們為自己的生活來來往往,誰也不知道就在先前不久,我們經曆了一場血戰,此刻也不知道趙擎天他們是否平安,不過以他的身手再加上我這個禍患已經離去,我想他們之間應該不會纏鬥太久的。
但心裏總是有些些的忐忑。
大槐國之所以叫大槐國,是因為國內的大槐樹是國樹,作為國家的首都,一人合抱不攏來的大槐樹在街道上是隨處可見,撐開一片片綠蔭護住祥和的景象。
他們領我到一處距皇城極近的民宅後稍稍交代了兩句就走了。
這處宅院不太,也就如老北京的四合院,四周的房屋圍攏過來中間有個幾十個平方的天井,天井裏對角放著兩口極大的石水缸,接無根水用的,裏麵的水可以用來預防火災。
房子很有些舊了,屋簷上的灰磚和柱子上的黑漆都有些剝落了,而爬山虎則勃勃地爬滿了院牆,帶來了好一片的綠意和生機,爬山虎下有整齊的六月雪,此時正開得繁盛,星星點點的白色小點,連綿一片,當真如雪花沾染上了綠葉,很漂亮。
但我看到這個院子時,最喜歡的還是院中那一棵大大的老槐樹,它撐起的綠蔭覆蓋住了整個小院,在這炎熱的夏季帶來好大一片的陰涼,在這一片陰涼中有一張石桌和幾張石鼓凳。
我挑了北廂住下來了,屋子裏床、椅、櫃,什麼的日常的家俱倒是很齊備的,都結實而實用。
這院子,王公子並沒安排著人保護或監視我,這是我最滿意的一點。隻有一對聾啞的老夫婦,以釀酒為業,住在這院子外前麵的一處小房子裏,這院子的東西兩邊屋子裏滿是酒壇子酒罐子酒缸子,不過在我住進來這段時間裏他們都沒有來搬運過。
已經走了的那兩位轉告我王公子的話意,主要的就是在這裏我是完全自由的,想走就可以走,想留就留下。
我與這聾啞的老夫婦之間也沒什麼聯係,日常生活要用什麼東西,隻需寫一張條子放在東廂裏的一口酒缸子下,第二天這些東西就會出現在院子裏的,我搬進去自己使就是了,然後東西用沒有了再寫字條再要。
這就有些象聚寶盆的意思了。
我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力求正常和規律,早晨天未亮就起床練拳,功夫是保命的法門不可輕忽,我想學內功和輕功可惜沒有老師可以請教,下午看書練字,知識是力量,早就認識到了的,晚上天一黑就熄燈睡覺,保持良好的作息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
規律得不能再規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一下子仿佛所有凡塵的事情紅塵的喧囂全都離得我很遠很遠很遠了,我看不到也聽不著它們了,再也用不著去回避去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