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象隻小貓一樣貼著他偎著他,原隻想的是隻要睡一下下,睡一下下就好,因為我貪戀著這種感覺,何況隻一下下而已嘛,應該沒什麼的。
但很多個一下下很快的就過去了,偎著他的體溫,感受他的心跳,經常失眠的我居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一夜無夢。
沒睡多久天就亮了,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了我的臉上,我滿足地睜開眼,看到在清晨的第一抺晨曦裏他的樣子。
大大的圓圓的眼睛睜著,寧靜地看著我,好象已經看了很久很久,目光裏滿是滿足幸福的笑意,金陽為他的輪廓也踱了一層金輝,多麼美麗的男子啊,象古希臘神話裏的神祇。
而這樣的美男子此刻是完全屬於我的。
一瞬時,我什麼都忘了,什麼罪惡感那,什麼逃亡啊,什麼穿越呀,什麼孤寂啊,原來在他的眼睛是一汪湖水,而我甘願在其中溺斃。
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清早的眼光是這樣的,要是他真是我的愛人該有多好?每一個清晨都是這樣的醒來,我們在一起養一群孩子種一園子的花,花開時有一園子的芬芳,孩子們嬉戲其中,我們在夕陽的落霞中品茶賞花……
我傻傻地望著他張著嘴,那樣子一定很蠢。
他向著我笑,“娘子,你現下是我真真正正的娘子了。”他湊過腦袋來討清晨的親吻,我們散在枕畔的長發混在了一起,別的結發夫妻清晨起床的時光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我的臉紅了,我胡亂地嗯嗯地回答著,與比自己小的多的男孩一起糾纏著從床上起身是個什麼樣子我是不是太無恥了。
他從自己的脖項上取下一塊翠色通透的玉佩,玉佩是雕的一種辟邪的神獸——貔貅,我知道貔貅又名辟邪,是中國古代傳說的一種神獸,龍頭、馬身、形狀有些似獅子,會飛,在傳說中它能阻止妖魔鬼怪、瘟疫疾病的擾亂。
那貔貅玉佩用一根紅色的穗子係著,前些天給他洗澡時我就見過。
現在趙擎天將那塊玉佩小心地給我係上,我仰頭看他,他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我也戴了好幾年了,現在我們總得有個訂情之物是不是,這東西是塊溫玉,你冬天是有些怯冷的,這玉對你總有些些微的好處的,以後我會補給你別的你想要的,好不好。”
他溫柔得我想哭,真想掬住這些不放手,不過就我這樣穿越過來的人,姻緣簿上會有我的名字嗎?如果我告訴他所有的真相,他會得如何處置我?
我不知道,我不敢想下去,但我對趙擎天不想就一個謊言活著,而當初對著歐陽守業為什麼我就沒想過告訴他真相呢?我不敢探索心底的答案,也許我也並不知道什麼答案。
我的衣裳是濕的,他出門讓小二買衣裳去了,隔著門我告訴他我要男裝,“男裝方便些。”他沉吟片刻也便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