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我的這一身骨頭痛啊,有誰同情嶼我?
這次雖然有跪拜的墊子使用了,可老是這樣的對著人下跪,心裏也是不舒服的,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不得不拜這些自以為高貴,美麗、大方,實則是吃飽了飯沒事幹,整天隻知道鬥來鬥去,拈酸吃醋的女人們,心裏真的是嘔得慌啊也憋屈得慌啊。
我是一窮二白三醜的,不過我也沒想過要在她們的鍋裏勺飯吃啊,憑什麼得給她們這些四體不分五穀不勤六六不順的家夥們下跪啊。
都是些美人,我說的是皮囊,隻是皮皮,內裏漂不漂亮我看不到。
這些女人看到我的反應也不一樣,有些人高高地仰起頭顱,不可一世地斜睨我,好象自己是珠玉而我不過是泥塵一樣;有些人瞟我兩眼後,就縮回車輦去,我聽到她們捂著嘴偷偷的笑。
笑的是趙擎天吧,以為他拚了命揀了個什麼寶,卻原來是這麼樣個女人,連宮裏的宮女大多也比我漂亮,這種情形不是不讓我受傷的,憑我如何的灑脫如何的脫俗如何心裏自慰著阿Q,終是免不了在意別人的看法的,脫略形跡我還是做不到的。
心裏的氣憤一層層地堆積起來了,正在這時,又有一輛車輦過來了,看服色聽宮女報號,乖乖不得了,東宮之主吔,卻是皇後攜著幼小的太子過來了,還能怎麼著,任憑心裏的不舒服堆積成山注滿江湖成海,該怎樣還得怎樣,最主要是因為我不能舍一身剮,所以隻得遵守這些不平等的規矩。
又趴下又行禮,我的膝蓋我的頭顱怎麼這麼可憐啊。
“原來你真的如他們所說的一樣不漂亮啊,那你是怎麼將我九皇叔迷住的呢?難道你真的有法術這些嗎?就象是狐狸精那樣的?”小太子穿著明黃色的小小的身影,突然傾向著我在車輦裏欠了一下身子問。
他的大大的眼睛裏瞬也不瞬地盯著我,好象是很有興味的樣子,很渴望著我能給他以合理解釋。
好奇害死貓啊,可惜的是這裏的人並不知道這個道理。
我徹底地怔住了,想不到我在這裏聽到的第一句大大的實話,居然是從夢澤國的太子殿下嘴裏問出來的,而且他問得這樣的直白,倒讓我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這樣的話問出來連他的母親也怔了,皇後推了她兒子一把說:“皇兒,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注意到身邊的宮女太監們也尖起了耳朵,想知道我的問答。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好:“嘿————嘿—嘿,”地幹笑一通。
“這個,這個,老實說我還真希望自己有法術,這樣我想有多漂亮就能有多漂亮,想有多少錢就能有多少錢,可惜的是我沒法術,做不到這些,隻能深深自表遺憾了,至於說我是怎樣迷住您九皇叔的,我認為是您九皇叔的眼睛不太好,看什麼都迷迷朦朦的,就這樣的讓我蒙混過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