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韜光法師是個什麼樣的人?”沉默良久後我問趙擎天,不是說在夢澤國是降龍法師享受的國師級待遇嗎?這家夥不過是降龍的師侄,我打聽過這幾年韜光聲名雀起,尊貴無比,我卻不知道他有什麼仗依。
“韜光是降龍法師的師侄,不過聽說他的師父與降龍法師不是太和睦,當年韜光的師父是師門的大弟子,不過降龍的師父卻將師門的衣缽傳與了降龍,這讓韜光的師父極為不滿,就另立禪宗門派,兩宗大義基本一致,不過有微義差別,不過爭得卻很激烈,這幾年皇貴妃林婉兒很是扶持了韜光他們這一派,眼見韜光他們這一派的名望聲勢越來越高了,不過,婧兒,你打聽這個做什麼?我知道林貴妃約你喝過幾次茶,有一次還是與這個韜光法師一起的,她威脅你了嗎?”
“沒呢?不過是因為見著這和尚在宮裏經常的行走,白問問罷了。”我嘿嘿的幹笑,都是穿越人,總不能將她輕易的暴露出來了,何況我也不認為這個韜光就有本事將我與她送回現代去。
黑暗的房間裏卻能看到趙擎天眼光的灼灼,我硬起頭皮與他對視,心裏卻不由得歎息,名利啊名利到哪裏,都是由你作祟,現在看來連方外之人也逃脫不了,這是個什麼事啊。
心裏煩悶,我久久的沒有動靜,趙擎天輕拍了兩下我的背見我沒有什麼反應,“婧兒,婧兒。”我聽得他輕喚了兩聲,我沒答理他。
我想他一定是以為我已經睡熟了,我閉著眼睛感覺到他給我調整一個舒服的睡姿,輕輕的撫了撫我的頭發,然後我聽得他幽幽的歎息,那歎息中的沉重象一座山一樣緊緊地壓住我的胸口。
我不由得有些心痛,在我與他的事情上,他所受到的壓力應該遠比我所受到的來得大來得更激烈,何況他還不能在我的麵前表現出他的脆弱,我不知道我們這樣還能走多遠,是兩個人都不堪重負而離散,還是堅持下來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趙擎天回來後,我們去皇宮的時間更多了,不過都沒有什麼大事好表,因為趙擎天總讓我呆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保護著我,不管是太後、皇帝、林貴妃還是別的什麼妃嬪這一類的人,都起碼麵子上是客客氣氣的,至於背後有沒有什麼小動作我就不知道了。
以前一個兩個的那樣的咄咄逼人,現在看來就象是我的記憶出了錯誤一樣,危機也不是那麼的緊切了。
別不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吧,或者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但願我猜錯了。
轉眼就是四月初八了,太後的生日,五十歲的整壽,將舉國歡慶,持續五日,我們明王府的壽禮是早就呈上去了的了,從三月底開始,全國各地的送禮的隊伍,就絡繹不絕地進京來了。
這老筮婆,這一次可賺翻了吧,我並不是愛財的人,不過那些展現出來的壽禮卻是讓我的眼睛都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