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不打得過已經不重要了,我要出手,憑什麼我在這裏就是綿軟的麵團,別的人想怎麼捏就自私捏想怎麼收拾就怎麼著收拾,死我都要打他兩下子,皇帝了不起啊,玩過電腦嗎?吃過肯德基嗎?做過飛機嗎?照過相嗎?享受過空調嗎?看過電影電視嗎?……
我手動不了,就出腿,我跆拳道的力度不是練假的,我猛力地一腳向趙雲霄臉上踢去,另一腳連環飛出,我要讓他避不過去,不踢他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絕不罷休……
但趙擎天的手動了,他擰著我向後急退了兩大步,當下我的腳飛出也就踢了個空,不知道的人看了我的被拖著走的軟弱的樣子,還以為我隻是在撒潑,我想打趙雲霄的實情,看樣子隻有趙雲霄、趙擎天、我自己知道。
趙雲霄算是出離憤怒了,我居然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想打他,這已經是死罪了,在他那個皇權至上的死腦袋裏,當下我聽得他牙縫裏擠出一句:“來人啊。”
趙雲霄的身後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上來七、八個家夥聽候著他的吩咐,來啊,想蒸想煮都行啊,我還怕了你不成,我用目光淩遲他,嘴裏狂喊一聲就想張口亂罵這個皇權下的沙文豬。
但身後順著我的手臂上來的一股子氣息壓住了我的喝罵,讓我已經到了嘴邊的一席又犀利又惡毒的國罵被堵了回來,周圍的人隻能聽見我低呻了一聲,然後就沒發出任何的聲息了,我出不了聲,當下心裏就恨上了背後的那個男人。
我的男人啊,這個時候他卻任憑這個該死的皇帝淩辱我打罵我,這比肉體上的疼痛更難忍受,以前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嗎?那些兩情歡娛那些纏綿繾綣都隨著這風飄散了嗎?心裏的疼痛隨著讓我憋屈的無言而加重。
什麼都是假的嗎?以前的那些愛語,那些為了我甚至赴死的堅決都已經完全過去了嗎?
暈又暈不過去,我一萬次的痛恨著自己的強韌,這個男人自先前的那一聲喝問後,完全的無言了,他隻做動作,先是破壞掉了我的穿越回現代的現代的可能,然後揪住了我讓我不能回手讓人羞辱,身後這人真的是趙擎天嗎?還是隻是一個長得象趙擎天的人?
將他當樹樁、屋基、門窗、房梁類處理嗎?活了這麼多年的我,完全沒有一點兒識人之明嗎?我無語,卻不知怎樣才能做到無情。
眼淚順著灼痛的臉頰下淌,又快又急,流成了一行小溪吧,在這世上可有人心痛我此刻的心死,趙擎天拎著我不言不語,隻是拎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動,難道我就規規矩矩地站在這裏任趙雲霄在我的身上發泄他的怒氣嗎?
天蠍座的秦婧玉從來不是個等著任人宰殺的人。
雖然身上仍然酸麻,但我的手肘仍使勁地向後撞去,我知道自己與趙擎天的武功那算是差得天遠地遠的,不是一個級次的,不過我並不指望著能怎麼著他,我不過是想讓他知道我並不是可以讓他搓圓掄扁的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