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帥氣的老公啊,他還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我撫著他的臉龐無言,趁著此刻還是我獨有的多看看多摸摸好了,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然後剩下來的時光多半就是兩人相擁著無眠傾聽著彼此的心跳分亨著彼此的體溫,這一刻可以天長地久嗎,可惜的是我們留不住時間。
以後我該怎麼辦呢?
我是應該配合著趙擎天的想法做法低眉順眼的在蘇寧兒的麵前出現嗎,等著她的奚落和嘲諷或是在趙擎天麵前故作大方的溫良,我應該配合著演一演,雙妻四妾的和和美美安安樂樂的明王爺的日子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十分的迷惘,我總覺得來到這裏之後,尤其是與趙擎天重逢後,我能自己作主的事情越來越少了,我活得越來越不爽性了,也越來越活得不象以前那個幹脆的秦婧玉了。
低籲長歎悲春傷秋這個關在華麗的王爺府裏的女人是我嗎?我沉默了,我的瀟灑、我的灑脫我的幹脆這些都上那去了,哪裏伸下來的無形的手將這一切都收到哪裏去了?現實裏就該著我到處碰壁嗎?
婚禮那天,鋪天蓋地的豔紅色漫天而來,充斥了我的視野,我估計那蘇寧兒是從裏紅到外,外加從頭紅到了腳趾頭。
紅色是一種喜慶的顏色,美麗的顏色,熱烈的顏色,以前我是很喜歡紅色的,我喜歡它所代表的熱烈奔放。
不過任何事物都是會變的,紅顏色放在這裏卻變成了一種苦澀的顏色,苦澀得刺目,在此刻刺得我的心隱隱的生疼,我的丈夫又結婚了,對象不是我,我從第一者變成了第幾者我自己都不清楚,一團糟的外加上一團亂麻,我找不到線頭,完全的理不清楚也說不明白,怎一個亂字了得。
由於是趙擎天的地位蘇府的地位,最後還由於是皇帝下的旨賜的婚,由於是太後樂於相見的金童玉女的結合,整個京城都沸騰了,光是蘇寧兒的嫁妝就在京城裏從頭天隻過到第二天的下午,浩浩蕩蕩,絡繹不絕地誇耀著蘇府的富有,耀目得不得了,風光得不得了。
上次我與趙擎天的婚禮與此完全是不能比的,那次完全是趙擎天自說自話的,沒有任何人的祝福我的背景也不值得誇耀,現在太後到了,皇後到了,京城裏的達官貴人都到了,連趙擎天的所有的師兄弟都來了。
趙擎天的師父這樣的世外高人都來了,送上的賀禮是一幅他自己手書的大紅篆字,“佳兒佳媳”,連在這些人眼裏蘇寧兒都是比我與趙擎天來得相配,白若文看到我眼裏有一絲惻然,卻沒有過來與我單獨的敘話,他要避個嫌疑,府裏全部川流介的人來人往,喜氣洋洋。
心裏不是不失落的,今與昔。
不過轉念間,我又隻有深深地鄙視自己,天啦,我為什麼會想到與蘇寧兒比較,與一個小二、小三什麼的別苗頭,這就是我秦婧玉的級段,杮子專揀軟的捏?我已經不堪到了如此的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