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氣一下子勾起了我心裏長久以來的怒氣怨氣和別的醃髒氣,所有的不高興不快樂一下子都從我的腦海裏掠過,我尖叫起來,竭力地掙紮著想避開他的觸碰。
趙擎天呆住了,他的手臂無力地垂落,人也隻好選擇倚在一邊的紅木描金雕花的高櫃上,他說:“你是這樣看待我的,我沒有碰蘇寧兒,起碼在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碰過她,昨天大夫來瞧過她後,我原本是想回來找你的,可是我、我皇兄他派有探子守在玲瓏軒的門口,如果我離開那裏,他隨時可定我個欺君罔上的罪名,我與蘇寧兒是聖旨賜婚啊,你不想今天我與你及這合府的大大小小全部的掉腦袋吧。”
“可是,即使如此我們又能怎樣,我不能生育,蘇寧兒懷著的卻是你的孩子,你與她始終會因為這孩子而糾纏一生的,到時候我怎麼辦,我不要與別的女人共一個丈夫,我不要一份殘缺的愛,我獻上的是我的全部,我要的也是全部,你知不知道,了不了解。”我也激憤地吼著他。
“何況你答應過我的,現在你做不到,那麼就放我走,起碼我們之間還可以擁有美麗的回憶,是不是。”吼完了他,心裏的怨氣散了些,我開始冷靜下來與他講道理。
他就這麼裸著上身湊過來輕輕地拉著我的手說:“我的承諾是永遠不會變的,不過婧兒,請你給我時間,我隻要三年,三年後一切都會好的,你不是不能生育,隻是比別人來得艱難而已,不用怕我們找藥找好大夫,我們會有孩子的,好多好多的孩子,在這屋子裏在這園子裏多得讓你嫌鬧騰得慌。”
他的話讓我的心軟得如同一顆喜之郎的顫微微的去殼的果凍,又是喜又是悲又是傷心,如果不是沒奈何我也不願意離開他,但是蘇寧兒呢,她與她肚子裏的孩子,這是我心裏流血的毒瘤。
因此我聽得自己疲憊的聲音和著微風細雨,雖然輕柔在此刻卻如同一把鋒利的開鋒的刀刃一點也不溫柔地劈開眼前溫存的模樣。
我說:“那蘇寧兒呢,她與她肚子裏的孩子,那孩子可是你的,你都忘了嗎?”
“我知道,不過那天在宮裏他們給我下了藥,我以為那是你,有這樣的結果是她自找的,現在不過是要籠絡著她的兄長與父親罷了,否則趙雲霄是立即就會變臉的,我想好了,你不是生育艱難嗎?我們可以要這個孩子,不過蘇寧兒在我步署好之後,她就可以滾了,要出家要嫁人都隨她。”
啊,我從來沒想過趙擎天會狠到這個地步上,畢竟是與自己有著肌膚相親的女人,這樣處置好嗎?“三年,”我聽得趙擎天繼續在說:“婧兒,我隻要三年而已,三年我們就可以站在權力的巔峰,不受任何的威脅拘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答應我好不好,這三年委屈一下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