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6章 弱質女流(1 / 2)

頭一天,我看著他們營業沒有說話,不過心裏的不滿那是如潮水泛濫一樣嗖嗖嗖嗖地往上漲,食以味為先啊,食以味為先啊。

我咬牙切齒地念叨,那四個大廚,說是大廚還真的是抬舉他們了,他們知道做菜這兩個字的含義嗎?我表示最強烈的懷疑。

好好的蔬菜他們愣有本事給你炒得是黑漆麻孔的辯不出原型原色,喂豬的飲料一樣的德性,我咬牙;上好的牛肉能熱爆得讓你嚼不動,我可是年輕人,我的牙都快嚼掉了,別的人誰還敢來,就為了保住牙齒也不敢打這酒樓的門前過啊。

排骨燉得地過爛,我忍,魚肉太腥,我忍,但連下個麵條,我最愛的麵條啊,麵全軟了,湯是糊的,裏麵的炸醬顏色就象是大便,我忍無可忍,也就無須再忍了。

指著那四個大廚,我說:“你,你,你,你,你們憑什麼可以在這裏當大廚的,以你們的廚藝不禍害人就好了,居然還敢開店,居然還敢想賺錢……”。

“店是爺開的,不是我們開的。”第一個廚師如是說。

“我本來就不是廚師,我是殺手。”第二個廚師如是說。

“我習慣拿劍,不習慣拿菜刀。”第三個廚師如是說。

“爺開這個店,本就不是以賺錢為目的的。”第四個廚師如是說。

然後四個廚師象是事前一起排練過的說:“原來黃十娘都從來不說這些的。”連語調都異常的同步調,意思是我算那棵蔥蒜,居然一來就嫌東嫌西。

沒有一個人將我看在眼裏,那種輕蔑的神態他們表現得極為明確,就象我隻是劉義道帶來的一個暖床的女人似的,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的當我是病貓了。

一時之間我完全忘記殺手這個名詞所代表的意思了,我氣暈了,一長串的三字經,氣勢洶洶地殺將出來,又急又迅,偏偏吐詞清晰抑揚頓挫極有音韻,不說那四個廚師的表情了,連劉義道在那一刻也完全的被我震住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三字經一完,我就開始數落:“能掙錢不去掙錢,你們是傻的不成,開酒樓開成你們這個樣子,幹脆一頭跳下去撞死得了,還敢得意洋洋地說什麼不是廚師是殺手,幹一行愛一行不懂嗎?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不懂嗎?當殺手很了不得嗎?如果當廚師比當殺手還賺得多,你們幹脆的就買塊豆腐回來一頭撞死得了……”(這裏省略了一千八百個字)。

我不敢寫出來,主要是後來後知後覺地想起殺手是不得了,這四個人任誰怒惱起來殺心一起,我那可憐的腦袋瓜就一定不屬於我自己了。

不過我當時顯然忘記了這一點了,罵得起勁罵得高興就忘了,因此那四個人就有誌一同地轉過頭去看劉義道的表情,我沒在意。

因為我改目標罵店小二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直到第六個,就隻會在這樓裏坐著發悶打蚊子嗎,想坐著屍臭嗎?出去拉客迎客的都不會嗎?笑臉相迎為懂嗎?於是那六個店小二也側頭去看劉義道的表情,我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