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東瞅西看,心裏暗記這長樂府的路徑,與上一次進府的路徑相對照,發現上次我來時好象都沒走過這些路。
一個丫頭看到我賊眉鼠眼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懷疑,對著我嚷道:“大膽的粗蠢婦人,你在侯府裏左看右看的幹什麼,莫不是想偷雞摸狗。”頗有幾分氣勢洶洶的樣子,那架勢象足了大堂上拍驚堂木的大老爺。
我心裏氣啊,麵上還得裝出一副怕怯的樣子,趕緊地縮縮脖子低了頭陪笑說:“對不起了這位大姐,小婦人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侯府的氣派,心下羨慕,所以就失禮地多看了幾眼。”現在的我就整個一才進城的陳煥生模樣。
那丫頭嘴角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說:“趕緊交割了出去吧,這裏那是你們這種人呆的地,別把地方給呆髒了。”
哈,不過一個丫頭而已,還當真的是狗眼看人低,我們就這樣的站站那地就髒了?也太可笑了一點吧。
心裏怪不舒服的,不過與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理論的,我低低答應了一聲,就到廚房交割了菜蔬悶悶地回了“食滋味”,我原想的是要是在府裏碰上歐陽守業就向他表明身份,讓他約個時間好走人。
卻想不到一府之主那裏就輕易地得見了,我自己都當過明王府的王妃,一般下人的去處是不包括主子們的居所的,我也是一時忘卻了。
隻有去求劉義道了,所謂債多不愁,虱多不癢,反正我欠他的多了,臉皮也厚了,心裏堅如鐵石,隻不過在他的門前,我還是徘徊了好久好久,欠別人還真的是******讓人難受啊,可惜的是我這輩子不能有這個實力有能為,要不也讓他欠我些看看。
這些也就是我的夢想而已,我想不出這一生劉義道會有那裏會求我,除了那一件我絕不能答應的事。
不過我這也是救人,積陰德的事,他做了對他隻有好處沒壞處的是不是,不過好象這世道也沒有必定的好人有好報,壞人就有業報,就什麼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些,不過是無力的人自己寬慰自己的話而已。
但劉義道拉開了房門,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說:“你要是再不進來的話,我房間的門口會被你的鞋底磨爛的。”
哦,我倒忘了他是高手,高手的耳目比平常人要靈敏得太多。
我尷尬地笑笑,倒沒想到他也會說笑話了,不過好象他一直是這樣的在我的麵前強撐起笑顏的。
來都來了,總得鼓起勇氣求劉義道帶我去見歐陽守業兩口子,然後順便地送他們出城啊,我卻不怎麼的說得出口,對著趙擎天倒是可以撒潑耍賴,畢竟趙擎天是我的男人,但對劉義道這一套顯然就不適用了。
“能求你一件事嗎?”期期艾艾的老半天我還是問出了口,“說吧。”很是包容一切的聲音,這讓我隱隱的懷疑也許劉義道知道我要對他說什麼,不過這怎麼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