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著頭躲閃著她的手,但她的力氣比我大,還故意地在我臉上擰了好幾把,給我做出個眉開眼笑的笑模樣來才罷手說:“小子,封建思想這麼嚴重啊,女人怎麼啦,女人也是可以喝花酒包相公的。”
喝花酒包相公,這樣的話她居然輕易地就說出口,而且就她湊近我說話時我還能嗅到濃濃的酒味。同時她的手還繼續留在我的臉上肆虐,連我的豆腐都吃?
我已經氣惱到無言了,呼呼的隻往外倒氣,隻能故作冷冷的地重複道:“喝花酒包相公。”老天你怎麼讓我喜歡上這樣的女人啊,我都抓狂了,警告她說:“你這種女人,看怎麼嫁得出去。”
“我本身就不想嫁出去,不勞你老人家費心。”
她答得倒快,要是她不想嫁還是比較好,起碼以後就能等到我長大了,不過她的話實在是氣人,我用一根手指指著她說:“一夜未歸,還沒半分後悔,你還是個女人嗎?”
她橫我一眼強橫地說:“關你什麼事,你那隻眼睛看到我一夜未歸了,你又那隻眼看到本小姐不是個女人了,小屁孩管好自己就得了,居然敢在我麵前充老大,當老大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收回擰我臉的手再改為敲了敲我的頭,叩的脆響,好痛這女人是我抓住她的痛腳了嗎,下手這麼重,我抱著頭憤憤地盯著她好半晌才無言地轉身回房,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如果不想英年早逝的話還是少與她說話了,這是我最近與她對話得來的血淚教訓。
我們雇了輛馬車回落霞鎮,昨夜一晚未睡我開始有一點睡意了,偷眼看她,她睡得更厲害,頭不住地晃來晃去,一定很不舒服。
子望的頭在怔怔的一直看著馬車外,也不知窗外有什麼好看的。我悄悄地覦一個空,將她的腦袋固定到我的肩頭上,她靠著我安靜而舒服地蹭了蹭,象一個愛嬌的小貓咪一樣,窩在我的肩膀上睡得很熟,這讓我立即覺得自己長大了似的,很有擔當。
而此刻我本身的睡意立即地就拋到了爪窪國去了,天啦,她居然也會有這麼溫馴的一刻,她的眼睫毛長長的,在眼瞼下形成一圈半月圓,嘴微微的翹著,上麵有微微的細汗……
我的心跳象擂鼓一樣的激烈,一下子的,感受到她溫暖而芬芳的氣息,我但願這一刻能長久到永遠。
馬車外有兩騎馬的人跟隨了我們好一陣,好象是以前宮裏的侍衛,跟過雲霄好長一段時間的,跟進跟出的,我見過卻叫不出名來,我低頭不理他們,心裏轉著念頭,很顯然的這兩人已經墜上我們了。
這兩人來此隻有兩個可能,一個好一個壞,好的就是趙雲霄占了上風,想體現一點兄弟情,找我回去繼續當我的王爺,壞的就是趙長衝贏了,斬草除根來了,兩個可能之間很絕對沒有可以通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