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0章 趙擎天的自述6(1)(1 / 2)

我立即的起身上路,但她並沒有追上來說什麼。

反而是率性地攤開了四肢,很大方很自然地攤開了她的四肢,就象在夕陽的金輝下沐浴一般,說不出的舒暢快意。明明很敗俗不合禮儀的一件事,她做起來卻讓人感到了十分的賞心悅目。

我退回去問她:“不回家嗎?”這話好象讓她挺感觸的,停了好一忽兒,她才拍拍身邊的草地說:“現在還早,你也躺一會,感受一下吧,這春天很美,人生很美,活著很美。”

我撥一根草拿在手裏玩弄,她繼續有些感傷的問我:“秦天你從未試過這樣躺在地上吧?”

對,我從來沒有這樣躺在地上過,皇家的體統也絕不會允許我這樣的率性,我個人的自律也絕不可能會允許自己這樣的隨意,何況如果我以前敢這樣的做準會蹦出一大堆的人給我以說教,因此我說:“沒那。”她應該討厭拘束的人吧,我試著躺下來在她旁邊眯上了眼睛,愛一個人應該要跟她同節拍吧。

何況母妃與兄長已經出賣了我了,我還守著那個虛無的身份幹什麼,看上去高貴的皇室是沒有血肉親情的,至少在利益抉擇時,親情不會被列為首選。

其實躺著很不錯,更可能欣賞天地的美麗,感受到落日的餘暉慢慢漫過身軀的溫暖,能自由率性也是一種幸福吧,我想,尤其是在身邊有她陪伴的時候。

她在對著我低語如呢喃,我很喜歡這種親昵的感覺,她說:“秦天,你曾經一定有個好家庭吧,父親、母親、兄弟姐妹,過得一定很幸福吧。”

不,不,不,我並不幸福,幸福是個表相,破滅後我才知道我從來沒有得到過,因此我認真地思量後回答說:“不,我沒有好家庭,我是個孤兒。”

她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說法的,不過卻很體貼的不追問,這一點她倒很象個豁達的男子,這一點是美德,讓我隱隱的有些感激。

她與我談母親:“就算你是個孤兒吧,你還記得母親的臉嗎?”但我不想記得母親,我現在越來越回想,越來越覺得母親的溫婉善良,其實一直都是在父王麵前奪寵的一種手段吧,骨子裏她一定是十分熱衷名利和高興將別人踩在腳底的,很醜惡,我越想越覺得,所以我並不願意回想母親。

離京前的她的那張臉,讓我想起來很寒心。

“不記得了。”因此我說。她在說她的母親,她一臉溫柔迷迷蒙蒙著不大不小的眼睛回憶:“我記得,我母親有一雙世上最睿智的眼睛,和一雙最溫暖的手,她的臉上常常是最和煦的笑意,每一個她身邊的人都喜歡她。”我在暗暗地想什麼樣的女人能教出她這樣的女人來。

不知怎地她的心緒一下子又不高興了,說:“拉我起來吧,終究是要回去的,不管那裏是不是個家。”那裏一定不是她原來的家,從她時常的不自覺的口吻裏就可以聽得出來,現在她家裏的這些人並沒有太關心她,或者就是關心也不敢追問她,她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活,何況現在她可是她家裏的頂梁柱,所以不會有人詰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