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大廳二樓相比於一樓的空曠,多出了四個包廂,分為甲乙丙丁。
每一間包廂內都布置的古香古色,檀木沙發,藤椅,極品的紫砂壺茶具,名貴的大秦帝國古畫,置身其中,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內在的古老底蘊和文化氛圍。
有傳言涯俱樂部的四個包廂一共花了上億的資金打造,專門用來招待俱樂部最尊貴的客人。
傳言不是很可信,但無風不起浪,還是可以察覺出俱樂部在包廂內耗盡了心思的。
甲字號包廂。
錦衣衛千戶裘丘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猶如老僧坐定似的,靜靜沉思。
在他身前,一個中年男人背對著他,正在觀摩牆上掛著的一副山水畫,同樣一言不發。
這是個隻看背影就能給人一種很斯文儒雅的感覺的中年人,平靜,祥和,一舉一動似乎沒有半點火氣,雙手背在身後觀摩古畫的模樣,像極了某些大學的學者教授。
“應該談的差不多了吧?”
中年男人看了一會,終於轉過身笑道,英俊的樣貌,溫潤的氣質,眼神滄桑,甚至連笑起來眼角的魚尾紋都帶著一種獨特的男人魅力。
去其鋒芒,返璞歸真,整個人猶如一塊打磨了多年的龜殼,溫潤古樸。
“我們主動示好低頭,這對六扇門每個人來都是榮耀,秦藍也不是不懂得進退的人。”
中年人輕聲道,伸出手倒了杯茶,放在裘丘旁邊,恭敬道:“大人,喝茶壓壓火氣。”
“我能有什麼火氣?”
裘丘睜開眼笑道:“棋差一招,輸了就是輸了,犯了錯誤輸給別人一次本身就是不對,還生氣,那豈不是折磨自己?勝敗乃兵家常事,黃圖被六扇門抓了又如何,他秦藍還翻不了。我們要擔心的是餘書,這廝在星海城名聲不顯,但背後的能量堪稱恐怖,這次如果不是他在背後運作,我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的放低姿態。”
“大人放心,給臉不要臉的人我見過,但這種人都活不長。我們暫時既然需要穩定一下,那就不能繼續任由秦藍調查,先把這件事壓一壓,等風頭過去,我親自動手把尾巴掃幹淨。”
中年男人自信滿滿道,眼角餘光瞥了牆上的掛鍾一眼,微微皺了下眉頭。
裘丘麵對中年男人明顯有著一副好脾氣,微笑了下,剛要話,卻猛然想起一陣敲門聲,急促而惶恐。
“進來。”
中年男人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逝,這種敲門的節奏,顯然不是和事老過來遊的架勢。
一個青年人慌亂閃進屋裏,有些惶恐道:“大人,,少爺在樓下被人打了。”
“誰?”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原本儒雅的氣質瞬間消失不見,殺氣澎湃。
“是…是六扇門的新任都頭。少爺把您即將跟秦家提親的事情了出去,然後他就動手了。”
青年戰戰兢兢道,欲哭無淚,幾乎要跪在地上。
“死了沒?”
屠浩冷喝道,眯著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心裏想什麼。
來彙報情況的青年張了張嘴,原本想少爺那玩意已經被廢了,但張了張嘴,猶豫著是不是要照實彙報,他頓了下,還是不敢隱瞞:“沒有生命危險,但少爺傷在胯部,已經送往醫院搶救,不過,那方麵…以後怕是廢了。”
屠浩麵色大變,身體猛然搖晃了一下,臉色蒼白如紙,氣勢大降,就連一旁的錦衣衛千戶裘丘都是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