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錦衣衛專車裏欣賞都市的風情,頗有種從地獄中看堂的心理落差。
這次不知道是那位錦衣衛少指揮使梅道理還是流雲城大惡人,或者兩方麵合作鬧出來的動靜不可謂不瘋狂。
自己雖然沒死,但不少無辜遊客卻在無知中喪命,甚至有不少都是作為一個家庭支柱的男人。
可以這次的動作,幾乎等同於一次姓的生生破壞了十幾個普通家庭,就連自認為自己很冷血能不擇手段的陳炎楓都有些內心發冷,這種作為,豈是一個狠字可以形容?
用喪盡良來比喻都不為過了。
“錦衣衛,還真是喪心病狂罪孽深重啊。”
陳炎楓輕聲感慨道,他這次明顯被特殊對待,沒有鑽進錦衣衛專車的後排,而是坐進了專門押運邢犯的刑車。
兩旁座椅都是豎向排列,陳炎楓坐在最中央的一個馬紮上麵,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的錦衣衛嚴陣以待,相信他隻要敢稍微做出點過激的舉動,這些人就會毫不留情的射殺他。
“你們無知,也是無辜的。”
陳炎楓微笑道,老老實實的坐在馬紮上麵,麵對一排烏黑的槍口,沒有露出半點懼色。
大概七八個錦衣衛精銳一言不發,腦袋蒙在頭盔裏麵,穿著防彈衣,表情麻木。
陳炎楓神色平靜,已經被戴上了手銬的手一起挪動,費力的將一盒煙逃出來叼在嘴裏一根。
一個簡單的動作,立刻又引起了周圍錦衣衛精英的警惕,更誇張的是,距離他最近的兩人手中的槍管已經快要抵在他腦袋上麵。
陳炎楓眯起眼睛,叼著煙,笑容燦爛,微微揚了下腦袋,看這模樣,似乎是想借火。
附近一名錦衣衛猶豫了下,伸出手伸進陳炎楓的口袋中,將打火機掏出來給他點上,又把火放了回去。
陳炎楓大口吸煙,衝著對方點點頭,沒有話。
暮色中,車輛直接開進了流雲城的錦衣衛總部,車門被人從外麵向兩邊拉開,幾名錦衣衛立刻跳下車,在出口圍城一個半圓,指著裏麵的‘犯罪嫌疑人’。
陳炎楓在兩名錦衣衛人員的押送下走下車,神色平淡,一路表現的都老老實實。
他再怎麼猖狂也不至於跟流雲城的近千名錦衣衛去作對,在流雲城六扇門一直被錦衣衛排除在外,既然來到這裏,就隻能指望著外力了。
兩名錦衣衛壓著他進入總部,直接來到刑訊室,已經有兩個男人坐在裏麵等待,一個年輕人,還有一個青年,三十出頭,看起來相對穩重一些。
兩名錦衣衛直接將他帶到了刑訊室,按著他在僅僅照亮一片範圍的燈光下坐下來。
陳炎楓眯著眼睛,透過燈光,看著坐在陰影處的兩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光暗糾纏下,就連他們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朦朧森然起來。
“姓名?”
坐在刑訊室的那名年輕男人問道,語氣中滿是冷漠。
“陳炎楓。”
“姓別?”
“男。”
“職業。”
“無業遊民。”
“放屁!你是無業遊民?陳炎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既然能把你抓來,就明我們有抓你的動機,海底世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別給臉不要臉不配合我們的工作!”
年輕錦衣衛猛然拍了下桌子喝道,所謂的年輕氣盛,不過如此了。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個無業遊民,本本分分的普通老百姓,這位大人如果真想給我安上一些莫須有帽子的話,我無話可,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拒絕回答你任何問題。同時保留告你誹謗的權利。”
陳炎楓中規中矩道,語氣從容,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誹謗?你他媽唬我?陳炎楓,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裏不是星海城六扇門,你不要認不清形勢,在這裏裝逼沒用,陳都頭,大家都是為朝廷為百姓做事,你在星海城六扇門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多數人談虎色變,好大的威風嘛,可這裏不是星海城也不是你六扇門。邪不勝正,最煩你們這些草菅人命的畜生,朝廷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