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這或許是主人的名字吧,我最初和主人相識的時候,主人隻告訴過我他叫祁。我默默地收起照片,在主人的身上我有太多的疑團,之前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多的秘密,但是也從來沒有問過,因為我對他有一種很複雜的感情,更多的是信任,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過去,但是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我迷茫了,我不知道我一直的堅持是否還正確,或者說,我是否還有必要去追尋他——我的主人。
我把照片夾在書裏,逃跑般離開了“閣”,我也不知道我是否還有勇氣回到這裏,這個我成長並最終讓我逃離的地方。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密密麻麻的人潮湧向了食堂。我並沒有什麼胃口,就繞過人群向宿舍走去,我感覺好累好累,似乎主人的離開和遺漏的照片已經抽去了我所有的力氣。
一不留神,撞到了前麵的男生,我說了句對不起就繞過他繼續向宿舍走去,那男生卻攔住了我,我抬眸望向男生,男生表情嚴肅地說:“齊悅,你昨晚去哪裏了?”那男生正是周希語。
“沒什麼事,”我輕輕地說,“我好累啊,讓我走吧……”
他沒有再說什麼,我繞過他繼續往前走,似乎有聽到他說話,但是我真的好累,什麼都沒有聽清楚。
我回到宿舍躺到我的床上,想睡會卻怎麼也睡不著,就閉起眼腦子一片空白。
就在我半夢半醒之間,暖暖從食堂回來了,她看到我十分興奮,丟下碗就跑向我,摟住我的脖子開心地大叫我被她的情緒所感染,陰鬱也被衝淡了很多,我睜開眼睛忍不住衝她笑了笑:“謝謝你暖暖。”
暖暖笑起來眼睛像月牙兒一樣,她摸了摸我的頭發,像哄小孩一樣對我說:“小悅,你別難過了,我們好多人都一起陪著你,我們也都是你的家人那。”
我的眼淚突兀地落了下來,我從來不是脆弱的人,除非在專門訓練課的時候,我從不落淚,因為主人說過,做殺手要冷酷無情,眼淚是暴露自己脆弱的存在。我在訓練的時候摔傷的傷口遍布全身時我都沒有皺一下眉頭,卻在此時因為暖暖的一句話而潸然淚下。雖然她安慰我隻是因為我的一個謊言中的爺爺,可是她卻讓我體會到了真正的感情。
我用力地回抱著她,擦幹自己的眼淚,並發誓:這一輩子,暖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回到教室的時候,我已經好轉很多,同桌看到我的神情大鬆了一口氣,笑嘻嘻地對我說:“這才像我認識的打不死的齊悅嘛。”我反應了一下才後知後覺,他竟然把我比作小強。可是很奇怪,平時感覺他分外欠揍,現在卻感覺到他是真心關心我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於是我瞪了他一眼沒有說別的。
他裝作不經意見拿出他的物理筆記給我,我疑惑的看著他,他才支支吾吾地說:“那個,今天上午不是有物理課嘛,既然班主任讓我來給你補習物理,你物理又那麼差,早上上物理還沒聽到,還不拿我的筆記去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