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後我的腦海裏還殘留著當時的場景,大火熊熊燒起,吞噬了所有的秘密,直到把整片村莊燃成了灰燼,可是殘存在瞳孔內的記憶已然深深刻進我的腦海,久久不曾忘懷。
不是沒有見過殘忍的刑罰,我曾經親手把一個男人活生生的開膛破肚,看著他掙紮痛苦而死,並沒有任何反應。可是我是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活生生的剝了皮,而那個女人的麵孔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一個讓我恨之入骨的女人,讓我恨不得千刀萬剮的女人。可是她就這樣在我的麵前死掉了,殺死她的人竟然是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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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我願意用失魂落魄。回到國內已經一周的時間了,可是我每晚的夢境都是那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大火燒掉了許多的痕跡,似乎也燒掉了我所有的理智,我隻記得我渾渾噩噩地買了車票買了飛機票,輾轉回到了“閣”,打開大門的那一刹那,灰塵撲麵而來,兩年沒有住過人的房間顯得髒亂不堪,我沒有任何心思去收拾整理“閣”,隻是隨便換了個床單,打開了窗戶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接著的一周,我什麼也不想做,就躺在床上,不敢睡著,因為隻要一閉上雙眼就是鋪天蓋地的大火,熊熊燃燒。肚子餓的時候就隨便叫點外賣,起初那家店的老板不敢接我的單子,因為“閣”地處郊區,而且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們怕有危險,我也懶得解釋,隻是答應他們以後的每一次外賣錢都加十倍,那老板才肯讓人送過來。
如果不是主人在這個時刻回來的話,我想我還會這樣無所適從下去,不知道多久。
那天我還是和往常一樣躺在床上,思緒早已不知跑向了何處,我就靜靜的躺著,竟然連我的床邊站了一個人都沒發現,許久,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還要在這裏頹廢多久?”
我愣了一下,因為這個聲音已經兩年多沒有聽見了,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代替我的大腦做出了反應,我迅速的跳下床一把抱住了主人,興奮地說道:“主人,兩年多沒見你了,小七好想你啊!”
主人卻一把推開我毫不留情地說:“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你的床邊多久了?如果我是你的敵人這時候你已經有一百多種死法了你知道嗎?我把你送去基地的目的是什麼?就是讓你躺在床上這麼頹廢對外界的事物一無所知嗎?如果這樣我不如不送你去基地,讓你自生自滅好了。”
我在很短的時間內冷靜了下來,我不知道為什麼主人生氣的時候說的話真的很威懾人心,現在的我就是這樣,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我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出,又開始習慣性的咬下唇。
許久過去了,聽到主人歎息一般的聲音:“小七,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才好呢?”他的手輕輕放在我的發心,和以往一樣撫摸著我的長發,隻是這一次似乎和以往不一樣,但是我也說不出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隻好迷茫的看著他。
隻是主人的情緒也收斂的極快,他很快便恢複成了原本的無波無瀾。
“小七,去執行任務吧,讓我看看你在基地學到的成果。”主人淡淡的說,我從來沒有反駁或質疑過主人說的話,自然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