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隨著白皓眼中冰冷無情之色更濃,方米藍二人此刻卻形同一具骷髏一般,隻剩下皮包骨,處於彌留之際,慘狀讓人不忍直視。沒過片刻,兩人便道消身隕。
白皓神色冷漠,眉頭微皺,大手一揮,一陣微風驟生,化作一隻無形大手,將地上兩人儲物袋撿起,隨後轉身。與陳紓兮對視一眼,便獨自離去。
陳紓兮想勸一句白皓,以後莫要再用這等折磨人的法術。可她張了張嘴唇,卻又發現無從說起。隻好歎息一聲,隨著白皓離去。
一路之上,除了陳紓兮的指路之聲,兩人便再也沒開過口。此刻兩人內心都很沉重。本閉關三年,對於宗門遭害的情景略有淡忘,可今日,卻是重揭兩人傷疤。
一路無話,兩人如今修為強橫,趕路速度明顯增快不少。禦劍飛行越過群山,很快便可見地麵之上的凡人城池。兩人並未落下,在陳紓兮的指引之下,兩人朝著大唐國撫州境內而去。
兩天之後,撫州大青山,修真家族陳家大廳之中。陳水清正一臉悲愴。目中神情十分憋屈。而在一旁站立的管家,以及廳中的家族後輩,一個個皆是膽顫心驚,不敢出聲。
“夫君,現如今我們庫存的靈石,就連自家子弟都無法供應,可這鄭家前日傳下法旨索要八千靈石,明日就要過來索取。這可怎生是好?”開口的,是一名中年婦女,也是一名修士,陳紓兮姐妹的親娘,陳家主母夏氏。修為僅僅凝氣五層,比之自家女兒,還略有不如。此時開口,語氣之中也是充滿不甘。
“大哥!自從三年前鄭家來過一次,我陳家便如同他鄭家庫房一般,這三年間,我陳家資源被那些賊子索要殆盡,這口惡氣怎能忍得下來!”大廳之中,端坐在左首首位的一個大漢,五官之中充斥著一股煞氣,滿臉怒色開口。看著堂上的陳水清,眸子裏露出痛心之意。
而這時,在他下首的一人,眸子透出陰沉,冷笑一聲,接過話頭道:“二爺此言有誤吧?若不是鄭家庇護,我陳家今日能否安然存在都未可知呢。難道還指望那兩個小侄女?現如今這兩丫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陳家怎能依靠?”
此人名為胡秋海,修為凝氣九層,本是陳家僅剩的一位客卿,之前對陳家還算客氣,在陳府也算得上可親之人。可自從陳家淪為鄭家附庸之後,這胡秋海便一改往日習性,更是與鄭家暗中勾連,陳家上下一幹人等,隻能敢怒不敢言。
此刻,這胡秋海一語說完,陳水清本就不忿的眸子,更是露出怒火盯著胡秋海,可憋了半晌,終是不敢出口。隻能搖頭一歎,坐在他旁邊的妻子,急忙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目中漏出無奈之色。
倒是被胡秋海稱之為二爺的漢子,此刻卻是暴跳如雷。他本是陳水清胞弟,修為已到凝氣境第二個瓶頸,凝氣七層。性子如火,此刻更是一點就炸,他不像大哥陳水清一樣,身為族長,有諸多顧忌。直接一拍桌子,開口罵道:“好你個吃裏扒外的小兒,三十年前你入我陳家做客卿,我陳家可曾有一點怠慢於你?此刻倒好,聯合起外人欺負到主子頭上來了。你良心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