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紓兮見仇人已死,終因為父親身亡,打擊太大而暈厥過去。
可站在一旁的陳家子弟,卻沒有一人前去扶住。而是紛紛臉漏驚恐之色的望著空中,白皓隻是一眼,便知曉這些人並不是因為自己一招製敵而驚恐。反而是因為自己殺了鄭家之人,這些陳家子弟擔心鄭家的瘋狂報複。
白皓一皺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暈倒在地的陳紓兮攔腰抱起,走向後院。那一眾陳家子弟此刻心有餘悸,眼中含著驚恐,稍夾一絲憤怒,意味不明的盯著白皓,目光更是隨著白皓而動,卻沒有一人敢出聲。
白皓自然知曉,此刻他的神識一直處於擴散狀態。臨門之際,白皓突然頓了一下,隨即便有一句冷漠的話傳出。
“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關陳家之事!”
說完,白皓便邁步走進後院,絲毫未在意院中眾人的神色。
等白皓一走,陳家眾人明顯鬆了口氣,可相互之間看了看,分明看出對方眼中的愧意,一時相對無言,紛紛搖頭,向著後院走去。
此刻後院中,悄然間充斥著一股秋風落葉的頹勢。陳水清的屍體安靜的躺在亭子裏,而夏氏早已暈厥過去,隻留下陳二爺滿頰淚水,雙目充滿無可奈何,呆愣的跪在陳水清腳下。在院子之中,一眾小廝更是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白皓不知道陳紓兮房間所在,思量一下,便將她安放在供自己居住的靜室之內。看著暈厥過去,神色還帶著傷心的陳紓兮,白皓良久無言,最終隻能歎息一聲,關門離去。
離開靜室,白皓便來到陳水清屍首之處。
“二伯父,節哀!陳家還需你來操持,主持大局!”沉吟半晌,白皓輕聲開口。此刻院中除了各房小廝之外,陳家子弟也已在此。見白皓過來,紛紛目中露出糾結之意。
陳二爺卻仿似並未聽到白皓的話,依舊一臉呆愣,神色茫然。白皓眉頭一皺,心中沉吟片刻,再次開口:“二伯父,那幾個害的伯父自隕的鄭家修士,我已殺掉!二伯父不需擔心,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連累陳家!還有……師妹心力交瘁,還望二伯父多加照拂,在下……告辭!”
白皓抱拳對著陳水清的遺體拜了一下,便轉身向外走去。他準備離開陳家,堵在鄭家過來的必經之路,他知道,此刻院中胡秋海未出現,想必早已前去通風報信。
“等一下!”
就在白皓走出兩步,陳二爺的聲音陡然響起。白皓眉頭稍擰,思索片刻還是停了下來。可一轉身,頓時驚愣。隻見陳二爺不知何時已跪倒在地。
“多謝道友為家兄報仇,但這件事道友本就是無辜,我陳家不能如此無情無義。鄭家雖然龐大,但此刻,我陳二絕不畏懼!”陳二爺目中露出仇恨之芒,話語更是充滿了對鄭家的仇恨。
“二伯父快起!”白皓疾步過去,將陳二爺扶起。
“二伯父放心,隻要有我白皓在,我絕不會讓鄭家動陳家一丁一卒!”白皓目漏真誠的看著陳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