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淶珀辰坐在正廳的椅子上等著坊主去放工具,沒多久,坊主回了正廳,坐在他們對麵的椅子上,打量了下他們,道:“你們找我什麼事啊?”
何淶道:“花仙子……”
坊主翻了個白眼,打斷了何淶的話:“什麼花仙子,別不別扭。我叫玲瓏官,你們要麼直接叫我名字,要麼和別人一樣叫我官姑娘,官坊主,別叫什麼仙子仙女的,我可不想有這麼俗氣的名字。”
何淶對著玲瓏官實在是尷尬的很,但是珀辰又不多說話。想起玲瓏官在花田中的樣子,何淶覺得玲瓏官是個直來直往的人,於是決定直白開口:“官姑娘,此次前來,我們是想問您一下……優曇婆羅的下落。”
聽著何淶一口一個尊稱,玲瓏官的麵色不愉:“您什麼您,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些俗稱省了行不行?聽得我渾身難受。”頓了頓,玲瓏官又道:“你從哪聽說我知道優曇婆羅的下落的?”
何淶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為了優曇婆羅,她也犯不著低聲下氣的挨玲瓏官的訓。沒有了優曇婆羅,澄鑒會死,但此刻的何淶,為了優曇婆羅,生不如死。何淶麵色青綠,鬱悶的道:“我們路過皖容城,一竅仙告訴我們的。他還托我們向你問好。”
聽了何淶的話,玲瓏官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何淶珀辰,突然嘴角上揚,笑了起來:“你們陪老爺子下了多久的棋?”
聽到了下棋兩個字,珀辰的好心情又全部消散了。看著玲瓏官戲笑,珀辰麵色漸漸轉黑,最後幹脆轉過頭,抿著唇看著門外,不想多說一句話。
何淶輕扯了下珀辰的袖子,珀辰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又轉而望著地麵,但還是不想與玲瓏官多說話。
何淶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和一竅仙……老爺子下過棋的?”
玲瓏官此時的心情似乎頗好,對著何淶倒是沒有如剛才一般犀利了:“老爺子愛下棋城裏誰不知道?偏偏他棋藝不好,棋品啊,那更是沒有。老一輩的沒人再願意和他下棋,年輕的呢,聽了老一輩的話,也很少願意和他下。所以老爺子天天在大道上抓人,把人家煩的不行,才有人陪著他下,現在連住在城西的人,走回去都要繞路了。”看著麵色鬱鬱的珀辰,玲瓏官笑的開心:“隻有你們這些外來的才會被老爺子騙,為了優曇婆羅你們沒少受老爺子折磨吧?老爺子最會胡攪蠻纏了,不下個三四個時辰,他怎麼會放人啊。”
玲瓏官和一竅仙不愧是舊識……一樣惹人煩。玲瓏官的調侃他們聽在心裏,悶在肚子裏。他們為了優曇婆羅,“心甘情願”的陪了一竅仙三個時辰,沒料到好不容易擺脫了臭棋老叟,現在又碰上個刻薄坊主。怪不得魔界討厭仙界呢,要是仙界裏處處都能碰上這樣的人,何淶一定和魔界站到一個戰線,把這些討厭的家夥們全都打到地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