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賴第一份,美好。
清晨的第一縷光悄悄滑過我的臉頰,我從柔軟的席夢思床上坐起來用一種邋遢的自然醒狀態迎接這個美好的早晨,淩亂的發像是把一團拖過廁所的拖布直接沒有任何清洗的扣到了頭頂,眼睛還一直處於朦朧的遊離狀態,這就是我,淩亂的齊雯。
雖然我還處在睡夢中,不過每天早上我有一定要做的事情,從不間斷。~那就是給我的男朋友可東打電話,此時的可東早已在學校的操場上漫步塵埃,韻律的呼吸屬於陽光的遊離,白色的iPod耳機在他的耳邊回旋著周傑倫經典的《七裏香》,猶如清新的遇見了田間的麥穗香,品嚐秋刀魚滑進喉嚨,淺嚐問候。
我惺忪的睡眼依舊沒有睜開,把手機擱在耳邊,可東有些喘息的借用手機,一聲“親愛的,該起床了。”把我的睡眼喚醒了。
“你還在跑步?”我揉著眼睛,無精打采。
“嗯,還要鍛煉半個小時。等下吃早餐,然後去上課,今天上午全部是專業課,下午沒課,我去你店裏找你吧,幾天沒見,挺想你的。”可東用紙巾擦拭了額頭的汗珠,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仿佛一切在那一刻,全部有了新的方向。他決定放下一切,不再與自己心裏隱藏的秘密有交集。一切,在齊雯的愛情裏,全部變了樣子,隻是有她,也隻會有她。
齊雯掛斷手機,睜開眼睛,看著屋頂璀璨的燈光,好像整個宇宙在這一刻,住進了自己的星球,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耀眼,天真的觸摸冷漠,害怕墜落凡間的影子,在某一天某個路口墜入那個缺口。
我整理好行裝已經快要到中午了,店員助理一直打我的手機,可是我都沒有接,沒有人可以和我取得聯絡,可東下課後,坐乘公交車去了我的店,我的助理恰巧剛從家裏回來,可是卻還是找不到我。
可東看了看手表,又繼續撥打我的手機,可是傳來的卻還是無人接通。
沒有人知道短暫的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原來一直堅信緊緊相握的雙手,在那一刻,放棄了曾經的愛過,猶如習慣的冷漠被熱情的灑脫打破,一切隻是因為愛過。
可東的手機發出嗡嗡的震動,他從淺色牛仔褲的口袋掏出手機,看了看那個號碼,直接滑了拒接,然後又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把手機放回口袋,他坐在白色的沙發上,雙手合十,像是在祈禱什麼,他一直坐在店裏等著我,從午後的陽光到夜晚的星辰,像是一個沒有力氣的雕塑,失去了光澤,暗淡落寞的在那裏祈求著什麼。
夜早已布落天空,來往的人流,車輛,慢慢冷落,店門緊緊關閉,櫥窗裏矗立的人模型依舊沒有心血的站在那裏,停了又走,走了又停。可東坐在門口,街角的路燈把暈黃的光暈染他的皮囊,給了他失去以後的最後一片狼藉。
過了很久,在分叉路口,我托著疲倦的身體站在與可東相距一百米的路口,看著他的背影,原本哭腫通紅的雙眼在一次傳來眼淚的苦澀,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淚珠掉落的地麵,好像陷下了一個缺口,那是恨,是愛,是舍不得的失落,一個問候早已不再停留,留下的不後悔的愛著。
齊雯慢慢的挪動自己的腳步,一步,兩步,三步,似乎永遠都到達不了他的所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那個背叛的畫麵,我找不到原諒的理由,也沒有愛著的心情,是否,每一個讓你痛徹心扉的愛情在最後的訣別都是錐心的刺痛,不再表痕落實自己的苦楚,隻是用匕首刺破心髒。
終於,我還是走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可東坐在那裏,聽著腳步的移動,他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一步一步,朝著他的所在慢慢走來。
我站到他的麵前,看著低頭坐著的可東,我的眼淚落在他的發上,顯得那樣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