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倌晴煩不勝煩,停下了腳步。
“你究竟想做什麼!”
“哼!倌晴姐姐,你若是不幫蓮香,可別怪蓮香翻臉不認人!”
蓮香此刻倒是完全沒有剛才的可憐反而開口威脅起倌晴來,倌晴見蓮香居然說這樣的話,心中也是一聲冷笑。
“你想如何翻臉不認人?你倒是說呀!”
蓮香一聲冷哼,緩緩開口,一字一頓的,讓倌晴的臉色立刻大變。
“你若是不幫我,我就去告訴王妃,你喜歡王爺!”
“啪!”蓮香的話音剛落,倌晴便衝蓮香猛的甩了一個耳光,蓮香捂著自己的臉,看著倌晴,一臉嘲諷。
“怎麼?被我說中了?你心慌了?倌晴姐姐,我求過你那麼多次,你不顧我們姐妹之間的情分,難道還不準我說出你的心事不成?”
蓮香的話音未落,惱羞成怒的倌晴又是抬起手準備給她一巴掌,蓮香卻伸手,抓住倌晴高高舉起的手。
“倌晴姐姐,這是最後一次,若姐姐幫我,自然好辦,如果姐姐不幫,那就一起死吧。”蓮香說完,甩開倌晴的手便走回了古玥的院子。
倌晴呆呆的看著蓮香,心中的殺意卻一點點的溢滿。
蓮香此刻完全陷入報仇的瘋狂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舉動會讓倌晴生出殺意來。
她蓮香的複仇算得了什麼?居然敢一次來威脅自己。自己在古玥麵前越發不受重視,甚至經常淪為古玥的出氣筒,如果是在南邊鎮子上,倌晴覺得自己根本不會落到如今這種田地,這也罷了,如果要怨,也隻能怪自己的身份是個婢子。
可是為什麼同樣身為婢子的蓮香卻一次一次的讓自己做自己根本不願意做的事情!
明明身份一樣,她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體諒自己。
這樣想的倌晴也沒有想過,為什麼麵對蓮香的哀求自己居然能做到視若無睹的態度,說起來,也不過是因為倌晴自己就根本沒有想過要體諒蓮香的苦楚。
這身為奴才的人,又有哪一個,是由著自己的心來的?
同時在東萊的院子裏,剛從端太妃那邊回來的東萊正翻看著一本薄薄的賬簿。
“沒想到隻不過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酒樓中居然盈利這麼多了。古伯伯果然是最適合當商人。”桌子上的賬簿是古明讓人帶進來的,這給大王妃的東西,自然沒有下人敢怠慢。
看著桌子上那本賬簿,翠環也十分高興,這就表明,自己家小姐,已經擁有自己的小金庫了呢,雖然王府中不愁吃穿,但是有誰會嫌棄自己的錢多呢、
“哎,要是能出府就好了。”東萊翻看完賬簿,如此感歎道。
“小姐,這可不行,過些日子就是太妃的生辰,小姐你可是,要全權管理宴會上事宜的,雖然太妃有讓幾個老人幫著小姐你,但是如果一些事情小姐你不知道,到時候太妃問起來,小姐你不就是吃虧了麼。”
翠環聽見東萊這麼說,便開口勸道。
東萊將賬簿合上,小嘴微撅,“人家也隻是說說而已。”
“噗嗤,是是是,小姐隻是說說,心裏沒有這麼想。”樂兒端著東萊每天早上都會用的花露進來,聽見東萊委屈的話,便笑道。
“好呀!你這小丫頭也敢笑話本王妃!來人,把這大膽的丫鬟拖下去,重重的打。”東萊故意瞪著雙眼道。
“王妃,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樂兒急忙伸手捏住自己的耳朵,衝著東萊討饒。
兩主仆在這邊嘻嘻哈哈的玩鬧著,便聽見門口的丫鬟脆生生的道。
“大王妃,小瓶子求見。”
“他來做什麼?”東萊疑惑的看著翠環,樂兒也趕緊站直身子,站在東萊身後。
這早上的時候,如果翠玲和翠竹值夜,便隻有樂兒和翠環在伺候著,此刻聽見路王爺身邊的小廝求見,幾人都站直了身子,生怕自己的舉動,傳到路王爺那邊去。
“讓他進來吧。”東萊也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對著翠環吩咐。
翠環便走到門口,親自打開簾子,讓小瓶子走進房間。
“奴才小瓶子,見過大王妃。”小瓶子一進來便衝東萊跪下行禮,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見這些人對自己行禮,但是東萊還是忍不住側過身去,也算得上是虛受了他的禮,
小瓶子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但是隨即便被他隱藏下去。
“起來吧,不知道,王爺讓你來本妃這裏,有什麼事?”對於路王府中的那一套,東萊現在也漸漸的習慣了起來,但是要是讓她對一個活生生的人說什麼‘本妃’。她還是覺得十分怪異,因此每次都會在這個詞前,停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