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準備(1 / 2)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話就算落在堂堂殺手之王楚隨雲這也不例外,不過為了給自己,給這具身體報仇,他還得留著這條小命呢,於是道:“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了。”聲音淡漠而堅定。

塔戰單膝跪在地上,懇求的低頭道:“還請楚隨雲大哥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子,到時候要就要錢村民絕不二話。”

“塔戰兄太瞧得起我了,我想幫但沒能力,我雖然需要錢,但更需要命。”吃飯時還嬉皮笑臉的楚隨雲吃完飯就跟翻臉不認人似的,神色淡漠,聲音古井無波。

楚隨雲也不去管跪在地上的塔戰,站起身將一袋金幣放到了桌子上,繞過椅子向門外走去,同時叫道:“小七,嫣兒,我們走。”

小七恭敬的起身跟隨,嫣兒看著神色誠懇的塔戰卻是有些於心不忍,抿了抿嘴,還是跟在了小七身後。

楚隨雲一開門,僵住了。

門外街道上稀稀落落的跪著許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穿著大多簡樸寒酸,但手裏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東西。跪在最前麵的那位大漢正是守住柵欄門的四位大漢中唯一沒受傷的那位,他將籃子裏的雞蛋舉過頭頂,恭敬的道:“多謝幾位仗義出手,還望三位能夠救救我們村子,我們全村上下二百來口人給幾位叩頭了!”

大漢說完,他以及身後的那些人不住的叩頭,黃土地上揚起了灰塵,將人們的臉變成了土色,角落處的一個紮著兩根牛角辮的孩子“咳咳”的咳嗽起來,但依然學著大人們的樣子不住叩頭。

楚隨雲如磐石般的內心登時亂了起來。他時時刻刻記住鐵一般的殺手法則,殺手法則第一條就是不能手軟,他殺人之時,有多少對他下跪求饒,又有多少人對他大聲斥罵,一副慨然就義的樣子,他從沒有動容過,不然又怎會得到“不眨眼”這個稱號,但是這卻說明不了為錢而活的他那顆心是冰冷的,他也是血肉之軀,也是溫血動物變化而來,隻是在他生活的年代,絕不會有這許多人集體跪下來求他,而且這些人和他的出生一樣生活貧寒。

楚隨雲沒有伸手去接大漢遞來的尚有餘溫的雞蛋,緩步走回了飯館,坐回了椅子裏。小七和嫣兒快步跟進,前者臉上有著一絲難以分辨的情愫,而後者兩雙大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起了轉轉。

跪在地上的大漢見到楚隨雲去而不返,微有些錯愕,當透過木門看到外麵的眾人,眼圈也不禁紅了,被割傷的脖子發出嘶啞而顫抖的聲音,道:“多謝,多謝楚雲大哥肯救我們村莊!”

“不用感謝我。”楚隨雲聲音依然平淡,聽不出任何感情,“我也不想白白給別人做事,我可以幫你們守住村子,但你們必須支付相應的酬勞。”

“喂,你這人的心是冷血啊!又白吃人家的,又有這麼多人跪下求你,給你送東西,你還跟人家要酬勞!好財鬼!”

與嫣兒的不滿相比,大漢卻使勁點頭,連連道:“沒問題,沒問題。”

楚隨雲道:“那你也別跪著了,起來商量商量應該怎麼辦吧。”

大漢讓裏麵的廚子將桌上空空如也的碗盤收拾幹淨,又上了一壺不算太好的茶,這才說道:“這些馬匪來自不遠處一座山寨,叫做黑風寨,總共有三個首領,二首領就是姑娘今天殺的那個獨眼龍,據說三首領的實力比那個人弱一些,好像是叫、叫圓極初期,那位大首領到了圓極後期。實不相瞞,我並不清楚他們山寨裏總共有多少馬匪。”

聽到圓極後期時,楚隨雲的眉梢挑了挑,疑惑的問道:“據我所知,這種實力在這裏算得上是絕頂高手了吧,怎麼會瞄著你們村子?”畢竟村子裏看起來很窮,又沒什麼油水。

大漢歎了口氣,操著沙啞的聲音輕聲道:“這黑風寨建立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他們原來不知是哪裏的馬匪,被驅趕到了這裏,就重新建起了山頭。這裏是三座城市的官道樞紐,油水很多,雖然馬匪凶悍,但也沒打過村子的主意,或許是由於這裏有土匪聚首的消息被人得知了吧,最近兩年不知道怎麼搞得,來到這處官道的商賈官員們越來越少,那些土匪的買賣越來越難做,就漸漸開始找村子的麻煩,開始也不過是偶爾有一兩戶人出門被搶,村裏也能夠容忍,但直到今年四月底,到現在四個多月,竟然沒有一隊商車經過,忍受不住的馬匪們終於對我們這個方圓幾十裏唯一的村子出手裏,還好村裏的老人早預料到這天會到來,早有了計較,馬匪才沒能夠攻進村子,村長卻被那位二首領丟擲的馬刀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