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上方刻著三個巨大的赤紅色的古樸文字,禁臠城。
楚隨雲等人來得剛巧,城門剛要關閉,不過守門官兵堅持不肯放他們進去,在楚隨雲給了每人一百金幣之後官兵才良心發現的道:“小老百姓也不容易,這麼晚要是不回城出了什麼事我們會於心不安的。”
無論在什麼社會,這種見到錢才良心發現的人都不稀少,楚隨雲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不過十一歲的嫣兒見到這種人卻很是生氣,凶巴巴的數落了守門的兩人一番,守門的兩人忠於職守,要了錢隨便嫣兒怎麼說都不生氣,讓她很是自豪。他們哪裏知道,這一百金幣足以頂上他們一月所發的銀錢了。為了一月的銀錢挨兩句罵而已,實在太劃算了。
楚隨雲牽著馬一進入這座城池,一股濃鬱到令人作嘔的香味撲麵而來,隻見滿大街的燈紅柳綠,垂柳飄香,一個個明亮的樓閣前站著花枝招展的女子,或少女、或熟女、或花容月貌、或蕙質蘭心、或嬌豔如花、或楚楚可人,不過大多數人都是濃妝重粉,倒顯得胭脂俗粉起來。
嫣兒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在眼前呼扇的同時問楚隨雲:“這是什麼地方啊?!”
楚隨雲臉上噙著怪怪的笑容,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古代妓院,但電視裏所演的和現在所見到的地方差不多,這一整條街的裝潢和外麵站著的燕瘦環肥的女子們無不說明了這是一條花街柳巷,隻是他原來認為這些花街柳巷都是建在相對偏僻的地方,沒想到這條花街竟然在人來人往的城門口,當真滑稽。
當楚隨雲斟酌好言辭回答十一歲的嫣兒所問的這個問題時,一股濃濃的玫瑰香味襲來,讓楚隨雲險些昏厥過去。香味襲來,一名穿著粉紅色連衣衫,露出兩條雪白大腿的女子走了過來,嬌媚的說道:“公子,住店麼?”說話的同時向楚隨雲拋了個媚眼。
楚隨雲打了一個激靈,此女子相貌雅致,身形窈窕,要是走清純路線肯定能夠吸引一大批客人,可是她偏偏落入了俗套,重裝粉飾,表情豔媚,讓她顯得豔俗而又放蕩,實在比不上華夏的瘦馬。
“公子,我們這的姑娘種類繁多,上至大家閨秀,下到販夫走卒之女,燕瘦環肥的都有,隻要您來,我們一定把您給……”女子見楚隨雲稍一猶豫,便欲動手去拉楚隨雲,然而手還未碰到楚隨雲的胳膊,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絲針紮般的疼痛,少年旁邊一位身材曼妙,被頭發遮擋著容貌的少女手裏的一把竹刺抵住了女子皓白的頸項,小七冷冷的道:“滾開。”
那女子生命受到威脅,嚇得雙腿發軟,渾身哆嗦,哪敢說個“不”字,逃也似的回到了溢香園,幾位有意拉扯楚隨雲的女子們看到這一幕哪個還敢上前。楚隨雲牽著馬快步向前走著,希望盡快離開這濃鬱香味令人作嘔的花街,不過走到一半,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條花街上妓院眾多,然而卻沒看到一個男子來往,有妓院的地方肯定會有嫖客,這是鐵一般的定律,然而他自己似乎是這條街上唯一的男人,再沒看到其他男人,不過當他走到一半的時候,楚隨雲看到一座三層高的閣樓燈火通明,絡繹不絕的人走向裏麵。
楚隨雲抬頭,看到第一層上方掛著一個匾額,上書“舞琴閣”,在巨大的閣樓兩旁分別掛著一串紅燈籠,共三盞,每盞燈籠上麵寫著一個字,連在一起剛好是舞琴閣三字。
舞琴閣看起來並不大,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是經過這裏的時候,誰都能感覺出這裏和其它地方的不同。第一眼看去便是舞琴閣門外沒有一個女子拉客,但是男人們卻絡繹不絕的進入裏麵。原本濃香到令人作嘔的花街,到了這裏卻仿若與前者相隔絕似的,這裏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花香和一絲別樣的香氣,很淡,需要努力去呼吸才能聞出空氣中的香味,聞之讓人心曠神怡,再看舞琴閣讓人不禁想到了出汙泥而不染的荷花,保持著那種驕傲的高貴。
舞琴閣門戶大開,從外麵就能看到大廳裏麵人山人海般的壯觀場麵,饒是人如此之多,卻沒有過多的喧嘩,隻有偶爾的竊竊私語,這些人稀稀疏疏的站在大廳裏,時不時仰頭看看北麵,似乎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