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昕話還沒有說完,就閉上了雙眼,小小的胳脯無力的垂了下去。
小小的生活就此結束?不行,絕對不行!楚隨雲在心裏納喊咆哮著,“老子初為人父,還沒過足癮呢!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再次割開剛剛才用真元封愈的傷口,用真元擠壓全身三分之二的血液注入楚雨昕的嘴裏。
楚隨雲趔趄地站了起來,“老婆,護著咱們的女兒,老子完成的她最後的心願。”說罷祭出乾坤尺一飛衝天。
早已泣不成聲的月靈,狠狠地點著頭,將楚雨昕抱在懷裏,也割開了原先的傷口給她喂食血液,“昕兒,乖!睜開眼看看天上。爸爸正為創造太陽,你不是想看太陽嗎?快醒醒,快醒醒……”
得到血液補充水份的楚雨昕再次睜開了無力的雙眼,無力的抬頭小手為月靈拭著眼淚,“媽媽不哭!媽媽哭,昕兒也想哭。昕兒終於看到太陽了,好暖,好……”
藍天白雲間一輪白熾的烈陽當空高掛著,隱隱可見一個男子憔悴的身影。
“昕兒!”月靈歇斯底裏地吼叫著。
“昕兒,你撐住,爸爸不僅要讓你看到太陽,還要讓你看到朝陽東升,夕陽西落。”楚隨雲略帶哽咽的聲音在天際響了起來。緊接著原本當空高掛的太陽消失了,不久後從正東方緩緩升起了一輪紅豔豔的朝陽。
月靈催動體內的真元擠壓著體內所剩不多的血液瘋狂地注入楚雨昕的嘴裏,“昕兒,你一定要撐著。你是爸爸和媽媽的希望,爸爸正在為你變朝陽東升呢,讓你看到完整的一天的太陽。”
“媽媽!爸爸!”楚雨昕再次微睜雙眼,有氣無力地說道,“朝陽真美!好美的,咳,咳!”
“昕兒乖,咱們不說話,隻看太陽。”月靈輕拍著懷裏的楚雨昕的後背,抱著她站了起來麵向東方。
楚隨雲用乾坤尺催發出的那輪紅豔豔的朝陽隨著高度的上升慢慢變的明亮起來,當正空高掛之時再次變成了炙熱的烈日。楚隨雲苦苦支撐著,緩緩向西方飛落並算計著時間和光度。
“昕兒,快看那是夕陽西落,晚霞片片。”月靈抱著楚雨昕麵向西方,指著正垂落的夕陽說道。
“昕兒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如果有來生,昕兒一定做還做你們的女兒,咳,咳——”楚雨昕的雙眼再次閉了起來,兩條小小的手臂再次無力垂落。她那蒼白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嘴角還有點點血跡。
“昕兒!”月靈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喊叫,繼而抱著楚雨昕無力的癱倒在綠油油的草地上。一大一小的兩美女躺在草地上構成了一幅唯美的畫卷,一幅悲傷連連的唯美畫卷。
遠在西方半空中的楚隨雲再也支撐不下去了,絕望地發出一聲吼叫,“昕兒!”如死物一般急速跌落到地麵。他和月靈一樣,失血過多且又傷心過渡,意誌渙散昏死了過去。
楚隨雲跌落到地麵隻是昏睡了片刻,就醒了過來,看向月靈和楚雨昕所在的方向,雙手撐地向站起來,卻因消耗過度根本無法支撐身體站起來。他曾經曆過無數生死一線的考驗,隻要還有一絲意誌尚存就絕不會不放棄。
“死,也要一家人死在一起!不能走,老子就爬!”楚隨雲在心裏狠狠地想著,雙手抓著嫩嫩的草葉兒,一點點的挪動著身體向月靈和楚雨昕爬去。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滲出,一身白衣染上草汁。他失血過多,真元與體力又極度消耗,全憑一股頑強的意誌支撐著。他又爬出了數百米感到口幹舌燥且饑餓難擋,這是他修為達到尊神鏡以後第一次感到饑渴和饑餓。
楚隨雲又向前爬了數百米,實在無法支撐下去了,可是心裏那份想爬到月靈與楚雨昕身旁的渴望讓他無法說服自己放棄。為了減輕饑餓感,他抓起一把嫩草胡亂的塞進嘴裏,咀嚼幾下感到滿口苦澀,強忍著不適感吞進了肚子裏。
楚隨雲感到胃部一陣痙攣,身體不由的痛苦地卷縮起來,像一隻垂死掙紮的蝦子似的在草地上翻騰打滾著。短短幾秒過後,腹內的不適感與痛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由丹田裏升騰而起,在他七經八脈裏緩緩流躥。
“啊!”楚隨雲愜意地呻吟一聲。他覺得自己仿佛泡在溫泉裏一般,全身舒坦且充滿了力量。他再次抓起一把嫩草胡亂的塞進嘴裏,微微咀嚼幾下滿口香甜,吞進腹中後又一股暖流從丹田裏升騰而起。
“哈哈,有救了,有救了!這就是緣,這就是緣!”楚隨雲騰空而起,飛身來到月靈身旁,抓起一把嫩草葉兒塞進嘴裏,嚼碎後嘴的對嘴的渡進月靈的口中。他用真元包裹著月靈嘴裏的草汁送進她的胃裏後。他再次抓了一把嫩草葉兒塞進嘴裏嚼出綠色水汁,掰開楚雨昕的嘴,滴入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