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大樓旁邊的槐樹冠蓋如雲巍然聳立小淇散步於枝匝斑駁的光影之中與陽光如此親近。
“公司剛剛拍下的那塊地雖然花了不少錢但是好在提前跟貿易公司簽了建造百貨大樓的合同。”她手心握著剛簽下的合同書卷,淡若春風。
“那你哪裏來的施工款我聽說公司的賬目已經赤字了。”蘇小帆嚴肅的佇立在她身邊,眉宇間的笑意倏忽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緘默。
“怎麼可能”她跌進了他懷中拽緊了他的衣襟垂下的墨黑色長發從他的手臂滑過。
眼神中冷暖交彙各懷心事。
財務部的人一個接一個站的整齊,小淇一身銳氣不苟言笑:“賬目造假?有更合理的解釋嗎?”
麵對這些頷首低眉的人她也不知道怎麼發脾氣:“說話啊?”秒針轉動的聲音都比那些人的動靜大。終於有人肯抬起頭,看起來應該是領導。
“前些天,唐董事用新合約簽訂的由頭提走了大部分的錢,簽字都在這裏。”
小淇握住財務部長手中的文件,看待救命稻草一般的眼神在翻開的瞬間暗淡了一絲,波瀾不驚的死湖:“就你吧,幫我約貿易集團的高層出來,明天飯店見。”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就走人吧?”小淇雖然不是很擅長發怒,但是語氣冰冷的時候諷刺人的功夫還是一把好手。
他問了但小淇還是笑得和以前一樣一臉無害:“生活上蠢一點無所謂因為有人遷就啊你說對吧?”
換言之麵對不熟悉的人時候要學會堅強或者是隱藏。
迎麵撲來幹燥的空氣讓她一度窒息,小淇把戴在耳朵上的耳機摘下來打開窗戶,夏天的夜晚有沾衣欲濕的細雨清涼縈繞在心間,把手臂揚起來穿過頭頂讓整個人都變得清醒一些:“隻要看到你就會重新綻放笑顏啊。”
翻開衣櫃拿出封存的襯衣比在身上,他的眼神還是如此真實的在眼前—藝興。
後麵沒有故事,小淇做完所有公司資產的調查一直停滯的目光才疲憊起來漸漸的入睡。
不關窗也不需要披上衣服?答案當然是不。
第二天醒來還是暈暈乎乎的喝了一杯咖啡就閉著眼睛等待著談判,她整個人就是這樣在心裏的事情全部完成之前從來不想別的事情。
她和蘇小帆呆在一起自始至終都隻望著一個地方默不出聲,直到手機的鬧鍾響起的時候才如夢初醒把衣服隨手披在身上,看了蘇小帆一眼他便默契的在她身後:“我需要你給的勇氣。”
她在所有人就坐之前一直站在自己的位子上對每個人都施以禮貌的微笑,唇瓣蒼白忍著喉嚨裏的幹澀喝了很多酒仍舊能無比清醒的展示她的計劃,看起來精明又能幹….
在一切危險都安然無恙的與她匆匆告別之後她笑得很燦爛:“合作愉快。”
小淇的聲音嘶啞有氣無力聽的蘇小帆心頭一顫:“你沒事吧?”
“沒有。”她的語氣不容置疑但是眼神卻模糊的一片。
蘇小帆說話的聲音很低舒緩而輕柔,帶著灼熱感的空氣掠過,他的手指纖細覆在小淇的額頭上:“怎麼這麼燙你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帶你去看醫生。”
小淇強撐著彎曲嘴角:“不用,公司的事情那麼多幹嘛浪費時間。”
“你快走吧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她的語氣不容置疑。
蘇小帆的電話那頭傳來催促的聲音小淇也這樣切斷了話題。
陽光暗淡的下午紅頂棕牆的別墅
小淇蹲坐在窗台摳出的沙發上抬起眼眸凝視窗外紛飛的落葉,輕微短促的呼吸聲傳來她把手捂在額頭,摁下手機撥通了藝興的電話。
“小淇?小淇?”藝興看著顯示已經接通的屏幕卻無半點聲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沒事,都特別好。”小淇覺得嗓子裏像刀子劃過一樣一瞬的疼痛在咳嗽之前掛掉電話跑到廚房打開冰箱喝了很多水,她說了我想你了可是他沒有聽見。
和以往一樣躺在床上夢裏小淇的生活風平浪靜,偶然出現在她腦海裏他近距離的臉龐還是能讓她心悸,直到醒來鼻尖上還掛著透明的水滴。
手機鈴聲無限循環她終於摸索到:
“是沐淇嗎快過來藝興在拍攝時候出了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