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看完三場比試,聽張承翰宣布結果,心中不由得暗鬆了一口氣,大家都是太玄宗弟子,齊心修行,沒必要非要分個你高我低。
突然聽見許義請求切磋,楚易懷疑自己聽錯了,是說自己麼?星落峰是不是有人叫曉詩書的?
不光是楚易,包括張承翰和鍾奇山,所有人都是十分驚訝。這許義在想什麼?比試結束了,打人的事也就這樣了,怎麼突然要和楚易切磋?
張承翰眉頭一下子皺起,又聽見許義接著說,“請師伯不要誤會,弟子不是真的想要切磋,隻是想要試一下小師叔的內功。”
聞言,張承翰仍是疑惑,“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對楚易做小師叔心有不服麼?”
“弟子不敢。”許義答道,“昨日我兩位師弟重傷,其中一位江正師弟還傷了右臂,那傷勢頗為奇怪,手臂一直麻痹不已。今日聽陸小茶師弟說是他點了江師弟的麻穴,可那完全不是麻穴能夠造成的,方才弟子觀陸小茶師弟的內功,似乎也不能夠造成那種效果。昨日兩位師弟是因陸小茶師弟和小師叔所傷,所以弟子鬥膽想要試一下小師叔的內功。”
聽了許義的話,張承翰和鍾奇山皺眉相視,然後張承翰轉頭將楚易叫了過來,詢問昨日情況。
楚易在一旁聽得奇怪,昨天那個江正確實用右手和自己對了一掌,也確實被自己打退,可也不至於麻到現在吧?
楚易依言過去,一五一十地道出了昨天的情況,自己的內功狀況也沒有隱瞞。楚易內力異於常人,他自然也是十分好奇。
聽完楚易的講述,鍾奇山又問許義:“除了一直麻痹不已,江正可還有別的症狀?”
許義稍加思索,答道:“回師父,目前來看,江師弟右臂隻是麻痹,並無其他大礙。”
聞言,張承翰和鍾奇山一時間陷入沉思。
“有些奇怪,”沉吟片刻,張承翰眼睛一亮,輕聲說道:“莫非是……”
“師兄你也想到了,”鍾奇山同樣說道,“你我應該想到一處去了。“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張承翰臉上突然多了些喜色,“小師弟你來。”
楚易依言上前。
“小師弟你試著將內氣提起,流轉經脈。”張承翰吩咐說。
楚易不知師兄要怎麼試,便依言照做,沉下心神,感知氣海。隨著楚易心念,氣海靈心處一動,數道熟悉的暖流湧現,開始順著經脈遊走。
張承翰與鍾奇山相視一眼,微微點頭,接著大袖一揮,齊齊探出一指,正點在楚易的左右雙肩。
兩位真人心隨指動,神念已經探入楚易體內。
“這……”
不過數息時間,張承翰二人同時收回手指,兩人臉上都帶著喜色。
“果然是雷!”
方才張承翰二人神念探出,隨著楚易體內內力遊走,一下子就發現其中異樣。一般的修行者剛剛完成固氣後,內氣遊離,微弱不堪,可楚易的內氣分明已經十分凝實,分明已經是固氣後期的表現。不僅如此,楚易內力流轉間,張承翰二人確信自己都感知到了陣陣微不足道卻確實存在的轟鳴聲,那聲音雖然幾乎細不可聞,卻能讓人瞬間分辨出,正是那霸道威嚴、肅清一切的雷聲!
張承翰二人真是又驚又喜,“原來這才是小師弟的不凡之處!”
楚易察覺雙肩上兩指離去,便散去內力,聽著兩位師兄說話,看著他倆的驚喜模樣,一頭霧水。
“兩位師兄可看出了什麼?”楚易問道。
麵帶喜色,張承翰答道:“小師弟你有所不知,世間萬千修行之人,內力因為人的心性功法或許會有所不同,但終究都是天地自然混沌之氣。而其中有極為罕見的一些人,不知是何原因,修得的內力會額外偏向於某一種自然之力,典籍中稱這種人為神眷之人。據典籍記載,神眷之人的內力擁有與眾不同的特性,且修煉相應屬性的功法時亦會事半功倍。不過這種人具體修為大成能達到什麼地步,典籍中也未記載,隻因為這種人堪稱是鳳毛麟角,百年難得一見。不過,今日我輩有幸,一位雷神眷顧之人就在眼前。這人正是你,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