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石振秋這混蛋絕對幹的出來這種事。作為望水裏一霸,這混蛋可是讓整個村子的人都頭疼。
為了避免石振秋惦記自己的狗,那人眼珠子轉了轉,趕緊轉移注意力。
“誒,振秋,唱首歌吧。兩年多沒有聽到你唱歌了,還挺懷念呢。”
雖然沒有錢,雖然長的醜,但是石振秋卻有一副好嗓子。或許遼闊的大海養成了男人們廣闊的胸襟,讓他的聲音格外嘹亮。
每次石振秋一唱歌,小夥伴們都集體折服。
這也是他能夠在一群家夥裏當頭的原因。
此時聽到有人捧臭腳,這家夥美都冒鼻涕泡了。
也不謙虛,張嘴就來。
不是誰都能愛
最起碼應該看對眼
相遇的喜悅離別的痛苦
都是兩人共同製造的
不是誰都能愛
不是常說的話吧
每次見麵卻感受不到的話
那非常孤獨
一旦唱歌,石振秋就突變。尤其是這樣的名曲,被他演繹的款款深情,讓一幫傻小子都陷入了美妙的情緒當中。
雖然沒出息,雖然不帥氣,雖然很猥瑣,但是對於愛情,誰都會渴望的。
可這險惡的世間,總有人破壞美麗。
“呀,石振秋,你電話。快點,大奎歐巴從漢城打來的。”
“誒西,臭丫頭,這個時候冒出來幹什麼?”
好聽的歌聲被打斷了,家夥們不滿意了,紛紛斥責著衝過來的石元秋。
隻可惜,以這丫頭的潑辣,豈會在乎他們的憤怒。
“誒喲喲,都是挺大的人了,不好好去賺錢,整天跟混混一樣,真是讓人倒胃口。”
罵完了之後,這丫頭眼角瞥都不瞥,徑自走的遠了。
聽說來了電話,還是親近的大哥,石振秋不敢怠慢。於是一群人做鳥獸散,石振秋也趕緊跑回了家裏。
家裏空無一人,門也沒關。
這樣的小山村,路不拾遺,彼此相熟,沒有鎖門的必要。
石振秋也不意外,直直走過去,抄起了電話。
“大奎哥?”
電話那頭顯然一直在等著,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有了反應。
“哎喲,兄弟,哈哈哈哈哈,聽說你被牌匾砸了?”
石振秋滿頭黑線。
“哥,雖然我們好幾年沒見了,確實很想你。但如果你要是還提這件事,你家的老宅估計不保。”
“誒誒誒,兄弟,兄弟,做哥哥的這不是關心你嘛。難道隔著電話線,你就感覺不到哥哥的真心嗎?”
石振秋一點都不客氣。
“感覺不到。”
被噎了一下,對麵的安靜了半晌。
“兄弟,你不知道啊,在你服役的這兩年,做哥哥的是每天都想你啊,想的都睡不著覺。”
石振秋不為所動,一針見血。
“是嗎?那怎麼連個電話都沒有,也不給點零花錢。”
“誒,咱們兄弟之間,提錢多見外啊。”
就知道這家夥和當年一樣口花花,不掏實惠的。石振秋早就認清了他的本質,所以懶得廢話。
“哥,找我什麼事嗎?”
提起這個,對麵終於來勁了。
“我聽說了,你退役回來,就在家裏四處閑逛。出來吧,來漢城,哥哥這裏要做大事業了,正需要幫手呢。”
“上京?”
石振秋沒想到是這麼回事,有點猶豫。
雖然整個韓國一半的人口都在首都,但作為奇葩的那一位,石振秋從來也沒有去過漢城。
都說那裏繁華的跟天堂一樣,讓他這個鄉下人多少有點膽怵。
那樣的地方,是自己該去的嗎?
這麼想著,石振秋覺得還是呆在順天比較舒服點。
可是還沒等他說出拒絕的話,耳邊一個炸裂的聲音突然傳來。
“去。”
“呀西,什麼鬼?”
石振秋嚇的手腳一陣哆嗦,連電話都掉了。
可是他根本顧不得這些,急忙轉頭看去。
結果什麼也沒有看到,唯獨敞開的門外,兩條鹹魚在隨風飄蕩。
剛剛明明耳邊有人說話的,聲音十分的清晰,而且無比的陌生。
可石家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麼值錢的布置,所以一眼就能看的分明。
但是在石振秋的麵前,就是什麼也沒有。
家裏進賊了!
這是石振秋唯一的想法,心裏不由得驚恐起來。
作為望水裏一霸,竟然有人敢跑到自己家裏來偷東西?
真是不知死活。
石振秋決定,要讓這個小偷明白,重新做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