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歸雲莊之中,一幹人等坐在大廳中大眼瞪小眼的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有陳玉虎以及他的娘親宋氏,還有陳玉虎的叔伯們,而在大廳的外麵,一道很深的凹槽立在那裏,兩截屍體身首異處的躺在那裏,血染大地。
是兩個歸雲莊中的弟子,他們擔心會連累他們,不管邊無涯說的話,勇敢的想衝出界限之外,結果被暗中觀察的邊無涯一刀斬了,血淋淋的現實,目的很明確,警告陳玉虎等人不要妄想能夠衝出去,不然一步殺一人,隻要敢踏出一步就必定死亡。
陳玉虎坐在長鬆了一口氣道:“幸好娘親有先見之明,提前將求救信送到了外公家裏麵,不然我們隻能等死了。”
宋氏的一張臉徹底的扭曲了,想想她自己活了三四十年了,從小在白雲峰宋家堡中就沒有人敢得罪他,嫁到曆城的歸雲莊來,仗著歸雲莊,曆城的人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可是今天,他們呢這麼多人居然被一個叫做邊無涯的小子給警告的坐在這裏,連走出去都不敢,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是他們這麼多人修為普遍都隻是衝穴境以致九境而已,想想他們的三長老,九境第四境的修為,不是也被封印了嗎?想想陳玉虎的三叔,修為也是九境第二境,結果被人家雙眼一瞪,還不是慘死在他們的麵前,現在其中最高修為的人就是大廳中的大長老,達到了九境的第六境,可是依然不敢動手,膽子都被嚇破了,她的兒子陳玉虎的修為也隻是剛剛踏入九境,而她的修為更是隻有衝穴境,想到這裏不禁暗中慶幸自己提前將求救信送了出去,不然還真的隻有等死。
“你們說,我大哥到底是不是你們害死的,然後嫁禍給玉龍?”突然大廳之中,歸雲莊大長老陳少峰看著宋氏母女喝問道。
他的聲音本就洪大如牛,人人都在擔心的猜測著自己的命運,他著冷不丁的一聲吼出來,陳玉虎是直接被嚇得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地上,宋氏也是吃了一驚。
旁邊的陳少峰的四弟也站了起來喝問道:“你們倒是說呀,看你們一臉恐慌相,難不成我大哥真是你們母子兩害死的?哼,我大哥待你們母女不錯,沒想到你們竟然狼子野心,在我們歸雲莊內興風作浪,不但殺死了大哥,還將事情嫁禍到陳玉龍的身上,太卑鄙了!”
宋氏臉色一凜,站了起來,惡毒的盯著他們,心道:“這些老家夥已經對我麼起了懷疑,已經留不得了,隻要父親來到,它們統統都必須死,不然他們的修為高過我,想要殺我們還不是輕而易舉嗎?現在隻能轉移他們注意力,事後他們這些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宋氏想完這些後,不禁掩麵哭泣,眼睛裏還真流出了淚水,哭聲道:“那陳玉龍是下狠心的殺了夫君他們,今天回來找我們報仇就是要分化我們,所以才會這樣說的,可憐我一個婦道人家都能把事情想個明白,各位叔叔們卻拘泥於那邊無涯說的一句話,不擔心我們現在的處境,夫君啊,你死的好慘啊,可憐留下我們孤兒寡女在這世上,到處被人欺負,嗚嗚。”
宋氏這一哭二鬧的,頓時眾人都不好在相逼,一個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歎了口氣,現在的情況還真的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安心渡過邊無涯的這一關再說吧,那邊無涯他們也看見了,殺人不眨眼,手下不留情,現在隻是一個邊無涯露麵了,陳玉龍還沒有現身呢,也不知道陳玉龍的修為更是到了什麼地步。
經過邊無涯的這一鬧,整個曆城都知道了陳玉龍回來報仇的事情,本來陳玉龍在的時候,他們這些老百姓就經常受到陳玉龍的接濟,如今陳玉龍回來報仇,還說明了是替父母報仇的那就是說三年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其實是陳玉虎母子做的?
雖然陳玉龍這樣講空口無憑,但是曆城的人早就受到陳玉虎母子的壓迫很久,現在陳玉龍回來說要鏟除他們,大家夥也不管信不信,總之是有人帶頭了,那就是最好的。
而歸雲莊此刻,除了大廳裏麵的人外,其他地方的人都全被跑了,開玩笑,遇到這麼大的事情,哪個還不保命為緊,難道留在歸雲莊中跟他們一起死嗎?
所以邊無涯這一鬧,算是意義上的消除了陳玉虎母子的力量,雖然還沒有動手,但已經搞得他們土崩瓦解了。
而此刻在歸雲莊外麵的一家茶寮中,陳玉龍邊無涯二人靜靜的坐在茶棚下麵看著歸雲莊,隻要等白雲峰的人一到來, 那就是動手的好時機。
“大哥,你說陳玉虎真會送信去白雲峰嗎?”陳玉龍擔心的問道。
邊無涯笑了笑,道:“一定會的,看那宋氏的樣子,一心依賴的就是白雲峰的宋家堡,所以這危難,他們必定會請白雲峰的人到來,如果不出我所料,最多今天,白雲峰宋家堡的人就會到來,玉龍到時候其他的人交給你,宋氏的父母交給我,而且我想他們也不會帶太多人來的,歸雲莊中你父親的兄弟們,恐怕是被陳玉虎母子兩欺騙了,你隻要稍加說情,他們就算不幫我們也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