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無涯冷冷的聲音在天然居上傳開,如三九天的冰雪一般冷得刺骨,令所有的修士都震驚,邊無涯真是敢說啊,他居然要斬殺太一聖女,這簡直跟天方夜譚一般,向來人們隻要見到聖子聖女都是敬畏的狀態,今天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要斬殺聖女,還是太一聖地的聖女,這太讓人震驚了。
邊無涯的這句話就連其餘的易水寒三人都震驚了,易水寒隻是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太一聖子倒是震驚,他倒是要看看邊無涯哪裏來的信心竟然要斬殺太一聖女。
易水寒和陽聖子都自覺的退開了好幾步,說實話他們都想真正的看看邊無涯的實力,三人中其實隻有易水寒最了解邊無涯的實力,但是他生怕邊無涯有強大的底牌,畢竟荒古帝體不是吃素的,這可是萬年前的荒古世界一統天下的人族大能。
他雖然知道邊無涯有天蓮的事情,但他似乎對天蓮毫不在意,他一直研究的都是邊無涯的身體,畢竟他是上古帝體,自己最清楚自己體質的厲害,而這荒古帝體,乃是傳說中的體質,自荒古之後就很少出現在人世間,就算真的有也被一些大能給斬盡殺絕了,邊無涯可以說是世上唯一一個是荒古帝體而修煉成為高手的人。
陽聖子心懷鬼胎的站到了後麵,心裏冷笑,他要的就是這種場麵,隻要雙方兩敗俱傷後,他就可以一舉斬殺邊無涯,搶奪天蓮,至於易水寒和太一聖子,他有聖教中的長老幫助,完全可以抵擋住兩人,隻要抵擋住十息時間,他就有把握搶到邊無涯手中的天蓮,而到時候上不上天山已經不重要了,他本來就是為了天蓮而來的。
太一聖子神情有點擔心,他不是擔心太一聖女的修為,而是擔心邊無涯的自信,這種自信仿佛是天生就有的一般,他雖然隻在葬藥山和邊無涯見過一次,但那個時候的邊無涯隻是九境的修為,他沒有摸清楚狀況,如今過了這麼長時間,加上東域時不時的就傳出邊無涯如何如何的事跡,他才有所擔心,畢竟現在真的不清楚邊無涯的修為。
看剛剛邊無涯斬殺那兩個化劫境修士的輕鬆,就知道邊無涯如今已經是天化境的高手了,太一聖女雖然也是天化境的修為,但隻是天化境的人化境,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明日的天山大會他就會少了一個強大的幫手,所以他隨時勾動著識海,隻要一見到不對勁,他就會出手相救。
周圍的眾修士個個神情緊張,這是要大戰的節奏啊,邊無涯竟然當著太一聖子的麵說要斬殺太一聖女,這簡直是東域自古以來聽到的第一句大膽的話,向來人們對四大宗派的聖子聖女都存著畏懼的心態,如今邊無涯說要斬殺聖女,人們都懷著激動的心情。
邊無涯冷笑著看著太一聖女,他有著很大的自信,畢竟曾經在葬藥山的時候見識過太一聖女的厲害,如今他已經到了天化境,雖然隻是人化境的修為,但他有著很大的把握,他之所以要口出狂言斬殺聖女,隻是因為當初的葬藥山事情。
當日在葬藥山,他無意中破壞了太一聖女搶奪女人花這種神藥,沒想到太一聖女居然懷恨在心,當日若不是王憐花和花三少及時出現,他當日就絕對死在太一聖女的手上了。
他邊無涯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所謂有仇必報,當日在葬藥山,神藥出世,眾高手都忙著去搶神藥,但是太一聖女卻是一個勁的猛追殺邊無涯,連神藥都不看一眼,如此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之人,邊無涯留著遲早是一個大患,他今日絕對要斬了太一聖女,並且他已經有了逃跑路線,也做好了一切準備防備著太一聖子的突然出手。
太一聖女冷笑,看著邊無涯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冷聲道:“沒想到當日在葬藥山一個被我追殺的小子,今日竟然口出狂言說要斬殺我,簡直是白日做夢,今日我就要你血濺五步,橫屍街頭,已報當日你毀我搶藥大計。”
邊無涯冷笑,不再多說一句話,右腳猛然踢出,身前的桌子頓時朝著太一聖女飛出,嘭的一聲傳來,桌子還未到太一聖女麵前就已經破碎,同時她的身子也在瞬間彈起,雙手一揮,頓時兩股白綾從袖間飛出,化作兩把長劍,劍氣縱橫向著邊無涯橫衝而去。
“還是這一招,這麼長時間了太一聖地的絕招就隻有這點嗎?”邊無涯大吼一聲,身子猛然跳起,雙手展開,兩邊一下抓住兩股白綾,向著中間一纏,頓時呲呲呲聲音傳出,白綾承受不住邊無涯手上的大力,層層崩碎,化作道道白綾碎片飄散在天然居上。
而這個時候邊無涯的身子不停,眼中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猛然衝向太一聖女的身前,兩人瞬間相隔不過三步之遙,如此簡短的距離,不禁讓周圍觀戰的修為都捏了一把汗,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人人都知道太一聖女所用的兵器是一把秋水長劍,而這個時候邊無涯還未祭出兵器,如此靠近過去豈不是等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