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我回頭,氣惱地瞪著他。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些許。這小子幹嘛要推開我?
他有些訝異,看看自己的手,又望望我,咽咽口水,神色不自然地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怎麼了?”秦風幫溫如海弄幹衣服——沒錯,那件T恤剛才穿在我身上是濕的,可是現在穿在溫如海身上卻是幹的。我趕緊低頭看看,沒道理啊?他們身上的衣服幾乎都快幹了,我的怎麼還貼得難受?我這料子可比他們的薄,也更容易吹幹啊!
再抬頭看看,秦風的頭發已經完全幹透了,有些鬆軟,他正仔細地重新束起。而溫如海的,也是幾乎幹透了,蓬蓬鬆鬆的,披掛在肩上和腦後,風吹過,帶起縷縷發絲,細細長長的,象一道道蜿蜒的亮麗風景線,拂過那精致的臉龐和頸項,平添一份嫵媚。
我有些傻眼了。
妖精……
連妖術都使出來了……因為,剛才我好似有看到他們身上冒出些許輕霧。雖然是很薄很模糊,但是我肯定,確實是霧氣。
看到師傅大步向我們走來,我立即朝他跑去。
“師傅!不好了——”
聽完我小小聲的嘀咕,師傅說:不礙事,那三隻雄性體溫高,太陽一曬衣服頭發幹得快是常有的事,那些霧氣是蒸發的水分。之後他還加了一句,說如果換作是他的話,直接以掌力揮開,那些水根本就不會沾上身子。
師傅越老越活回去了,說謊都不打草稿。我嘴角抽了抽,從他手裏接過背包,半驚半疑地朝盥洗間奔去。
確實,他們每天在武館習武歸來,都是沐浴完畢才回家的,一身清爽,秦風的及肩發從來都是幹爽得一絲不苟,束得整整齊齊,頗有那麼一點古香古色的味道。我這才知道師傅天天帶著這兩隻出門是幫他的忙調教新手去了,據說因為假期的到來,報名習武健身的人增加不少,雖然都是短期(暑假兩個月,多半是老師學生),卻也增加了不少上班族,以女性居多,都辦了年卡。估計是衝著秦風跟憶寒表哥來的。結果某些女士的男友們不放心,也跟著加入了。
難怪,最近師傅心情這麼好,原來是賺錢了啊!
當年要是有如斯美男跟我一塊練習,我至於鬱鬱寡歡提不起興趣現在還隻是半吊子水平麼?早成武林高手了!
一想起當年參加全國大賽的時候隻拿了個第三名回來,就覺得有點不服氣。出名的機會隻有這麼一次,可惜,前五名三年之內都不能再參賽,讓我白白錯過了最燦爛的少年時期。
一邊忿忿不平地想著,一邊換下濕透的衣服褲子,塞到塑料袋裏套好,換上及膝長的淺藍色碎花吊帶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