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孩家,怎麼能夠看這些書?”
聽上去,他的聲音有些嚴厲,甚至是含有責怪的意味。
“什麼書?”我疑惑地抬頭。
“花、花、公、子。”那兩片淡紫色的薄唇一張一翕地道出讓我震驚的話語,如雷貫耳,把我轟得外焦裏嫩的,頭頂直冒青煙。
“不,不是我的!”我漲紅了臉,反駁。
“狡辯!明明在你床底下發現的。”
我傻眼了。
看著他那眸光複雜的藍色眼珠子,我直覺自己被他鄙視了。
啊啊啊!冤枉啊!真的不是我的!可是——看他一臉認真的神態,我這下可真是有苦說不出哇!
就算說這書是憶寒表哥的又怎麼樣?總歸是在我床底下發現的,少不了要被人猜疑。
躲開那雙藍眸中透露出來的奇怪目光,我悶悶不樂地溜回沙發上坐著,繼續看碟。
“我知道。是憶寒的。”溫如海藏好書,也跟著到了客廳,坐在我身邊。
“知道還問我!”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可是你不應該偷偷拿去看的。”
我扁扁嘴,小小聲地嘀咕著:“有什麼好看的,都是裸女,還不如看我自己。”人家那天沒收了以後也隻不過是好奇地翻看了一下下。
噗——
溫如海沒憋住笑,才漏了一聲,又板起臉來一本正經道:“就算畫的是男的,你也不可以看。”
“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攻和受嘛!一根杆子直到底!”一時心急口快,說溜嘴了。我趕緊伸手輕輕拍了拍嘴唇,偷偷瞄了他一眼。
果然,他不滿地瞪著我,嘴唇動了動,卻沒吭聲。
半餉,才聽到他悶悶的問:“什麼是——攻和受?”
我嘴角抽了抽。這個問題,可真是高深啊……要不要給這個小古董灌輸一些不良理論呢?看他這麼羸弱容易被人欺負的樣子,真是極品受的典型外貌特征啊!難怪師傅從來不敢讓他自己出門,原來是出於私心要保護弱者……
我潤了潤喉嚨,剛想回答,卻看到他的視線落在了陽台上,兩眼發直。緊接著,他低呼一聲,站起來往衛生間衝去。不到五秒鍾,又衝了回來,快速走到陽台上。
“有什麼問題嗎?”我跟著走到他身旁。“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在褲兜裏了?可是我洗之前有確認過,口袋裏都是空的。”昨天還在師傅的口袋裏掏出幾百塊錢呢!還有買東西的發票我也放出來了。“我洗衣服,你放心!”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轉過臉來看看我,有點心虛的別開視線。“沒,沒什麼。”
“對了,你們初來乍到的,東西沒買齊吧?比如——內,內……”內了半天,這個詞我愣是沒說出口,隻覺臉上發熱,真想挖一條地縫鑽。啐,我幹什麼要這麼雞婆,他們愛穿不穿,裸奔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