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海聽完我的自由言論,一臉鬱悴。他扁扁嘴,幽怨地瞪了我一眼,起身,抱著我的相冊回房。
我屁顛屁顛地捧著冰淇淋跟上,他又坐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始埋頭苦幹。
這家夥!鬧什麼別扭嘛!我盤腿坐在床前地板上,邊吃冰淇淋邊盯著他的側臉。
多漂亮的一個人,咋滴脾氣就這麼不好拿捏呢?要是各個都象師傅一樣溫吞的性子,多好!
可是,他那句沒有說完的話,還是讓我介懷。
“如果你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學生?沒可能,我隻是休學了而已。身份確定完畢。
不是現代人?這個師傅已經確切的告訴我了,不是就不是,沒啥奇怪的。大不了回不去了在這裏繼續享受現代人的生活待遇也不錯。曆史時代確定完畢。
不是女人?靠!雖然胸前那兩個小了些,卻也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不是……
不是……不是人類?不是地球人?
越想越離譜了,寒……
究竟不是什麼嘛!我抓抓頭發,鬱結了。
中午睡覺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又做了那個夢。那個很黃很暴力很不純潔的夢。
跟上次不同的是,我想起了那個男孩的麵容。
沒錯,是個男孩子。雖然也是藍眼睛,可是,卻不是溫如海。
那是個隻有13,4歲的少年,名叫——玄羽。
我驚得翻身坐了起來,全身都汗濕透了。
渾身不自在的走出臥室,正想著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剛才得出的結論,就聽到客廳裏傳來熱鬧的打鬥聲。
溫如海正半靠半臥地橫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電視,眼都不怎麼眨,身體把我的布偶老虎壓得都變形了。看到我出來,他隻是稍稍關注的瞥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轉向電視屏幕,咧嘴偷著樂。
我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否定了心裏的猜想。
再怎麼相像,都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光是年齡和身高上就差了一大截。
我隻失蹤了四個月,即便那段時間我真的在宇國遇上了他,跟他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關係(比如夢見的那些烏龍事),可是,他生長發育得再好,補品吃得再多,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從一個14歲的孩子快速成長為一名20歲的男子。所以,溫如海,肯定不是那名叫玄羽的少年。
那麼,究竟是誰,對我做了那種事?雖說溫如海同學勇於坦誠跟我有不清不白的關係並願意承擔責任,可那也隻是他的片麵之詞啊!
心情鬱悶,我口幹舌燥地轉向廚房找水喝,卻猛然瞥見冰箱前擺了一尊龐然大物,而冰箱門大開,絲絲冰寒的白色霧氣直往外冒。蹲坐在冷氣前的某人閉著眼享受,臉上一副心蕩神馳的表情,還不住地扯著運動背心的領口,讓那冷氣往裏灌,嘴裏則是舒服地哼哼著:“好涼快。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