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的一聲關上門,我衝進內室,一陣風似的奔至床前,掀開被子,把人拖了起來。
“秦風你給我說清楚,他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啊?你快跟說我!他們打算要對你做什麼?”
秦風皺著眉,惱怒地看了我一眼,又闔上眼簾,有氣無力地說:“沒什麼,隻做了他們該做的。”說完,身子軟綿綿地朝被褥上倒去。
“什麼叫他們該做的?啊?”我氣急敗壞地又要把他拖起來,不想牽動到某處,他輕聲痛呼,又趕緊閉口,咬牙隱忍著,眉頭都皺到了一塊,額上浮起薄薄的汗珠。
看他半坐著的姿勢,卻無論如何也要側著身,不願某處挨上床板,我突然有些明了:為何他一直側身躺著,為何他不願坐到桌前吃飯,就算是坐在床上吃都不肯。
我把他推倒,伸手扯他的褲子。
“不要!”他果然驚恐地睜開眼睛,伸手阻止,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被我的蠻力壓製住了。很快,我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由得悲從中來,又驚又怒。
秦風雙手掩麵躺倒在被褥上,急促喘息著,嘴裏一直小小聲地說著“不要”,“不要看”。
我深吸兩口氣,慢慢平息怒火,沉聲道:“鑰匙呢?”
沉默。
想也知道,肯定不會在他身上。
我自嘲地冷笑。好你個楊嬤嬤,簡直是披著羊皮混在羊群中的惡狼。即便你關的這一群是名副其實的狼,可那也是小狼崽,你這頭母狼也忒狠了。
正當我在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工具想法子打開那個惡心可怖的道具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愣住,趕緊放下雕花圓拱門上的紗簾,把內外間隔開,阻擋旁人往裏窺探的視線,這才把門打開。
一位清秀可人的小廝微笑著鞠躬點頭,用脆生生的聲音說道:“飄雲姑娘,嬤嬤交代,有貴客相中了琴楓公子,半個時辰後就會上明月居來,望您識大體,回避一下。待明天清晨貴客走了,您再回來服侍公子就是。嬤嬤一定會好生看待姑娘和公子的。”說著,把一串珍珠項鏈和一對玉鐲子以及兩張銀票交到我手中。“嬤嬤說了,下午的那些話,希望姑娘考慮一下。這些飾物是嬤嬤賞您的,說您服侍公子有功。這兩張銀票,一共是一千兩,是公子初次的渡夜資費,這隻是一半。另一半,等成了好事之後,貴人會親自打賞。”說完,那孩子又恭恭敬敬地朝我行禮,走了。
我看著手中的物品,呆——
一千兩?不對,兩千兩?秦風一個晚上值兩千兩?
我是應該歡呼雀躍呢,還是應該抱著秦風痛哭涕流?
回到裏間,秦風已經把褲子提起來穿好,他側趴在枕頭上看我,表情木然,看不出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