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究竟是怎麼玩意?怎麼都打不著它?”
宋逸湘站在窗前,瞪著天空中已經看不到的小黑點,憤恨地捶著窗欞。
秦風趕緊擋開他的手,可惜,窗框上已經凹下去一個坑了。
他扁扁嘴。這家夥,力氣跟飄雲倒是有得比,真不愧是表兄妹。可現下他關心的是——
“宋逸湘,你把神醫送給我泡茶用的養生茶杯摔壞了。”秦風陰測測地指責。
“要什麼緊,才破了三個。到時候你上我家拿去,要多少有多少。”宋逸湘研究著窗框,看看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把它複原。總不好意思讓神醫叔叔破費請人來修吧?他們都在這裏白吃白住的叩擾那麼多天了。
“你家有這種杯子才怪!這是用特製的藥材、礦物,和在土坯裏,再在藥水中浸泡一個月,晾幹,之後才按照瓷器的製作工藝一步步完成的!這一套總共隻有六個!”秦風怒道。雖不能說是世上僅此一套,可卻是他從神醫那裏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寶貝!
“小樣兒,你直說是你的藥罐子不就好了,害得我還陪著你一起喝,這都不知損了我多少精力去了。”宋逸湘呸了兩口,毫不示弱的反駁。
“你……”
剛踏入院門的宋憶寒撫額輕歎。老遠就聽到這兩個人的爭吵,他們,還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真不知是天生的對手,還是冤家路窄,或是狹路逢英雄,從兩人第一次在比武大會上交手開始,這樣的爭吵就沒有停息過。
不是說英雄惺惺相惜麼?他怎麼看這兩人,都是兩看兩相厭呢?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到房間裏傳來打架聲。而他們也很有原則的沒有運用內力和武術,隻是象尋常男子那樣光明正大的靠力氣和技巧搏鬥。
隻是不知這一回,又要損壞多少家具了。
離開秦風的院子,秉著絕不能離開花園和各客房相連的回廊的原則(魔君一早就警告過我們了,走錯路了,進錯別的院子了,出了事倒在什麼地方睡死餓死曬死,她概不負責),我隻能一臉鬱悴的在花園裏亂走。
突然,一陣嗡鳴聲從身旁花叢飛過,我下意識的伸手一拍——
PIA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被我拍飛出去,滾落到花草中,沒了聲息。
靠!不會是拍中什麼有毒的蟲子了吧?
我大驚失色,立即查看自己的手掌心,隻有幾滴血跡,正沿著掌心紋路緩緩下滑。
趕緊跑到剛才那個物體掉落的地方檢查,沒發現什麼東西,應該是那玩意兒極小,速度又很快,而且跟土壤顏色接近,人的肉眼不好分辨。
媽呀!萬一是毒蟲怎麼辦?
“見血封喉”四個亮閃閃的大字突然晃入我的腦子。
取了幾張樹葉擦掉手上的血,我立即轉身朝溫如海的院子奔去。
房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