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鼻子。老爹確實從未跟我提起宇國的任何事情。大概是他也沒想到能有回來的那一天吧!
“尉遲兄年屆三十,你師傅帶著你墜崖的時候他也有十四五歲了吧?興許,他這一套劍法就是從你爹那兒學來的,隻是不完善。後麵的招式想必是他經年累月自己琢磨的,倒也算個人才。”秦風自己是個人才,自然惜才,所以剛才沒有痛下殺手。
“哦。”我點點頭。難怪剛才他聽到我爹的名諱時那麼興奮,原來是曾經的熟人。那他算不算我師兄?可是——我爹抱著我墜崖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多吧?哪來那麼大一個徒弟?
“飄雲……你爹真的是淩文宇前輩?”潤玉十分羨慕,看向我的眼光也與之前大不相同,就象是——想要把我當佛像擺在神龕裏供起來一樣。
我神清氣爽,立即飄飄然起來,卻又有些摸不著頭腦。“我爹在這裏很出名?”
她猛眨著眼睛點頭,滿臉崇拜。
“有多出名?”我十分好奇。怎麼我一路行來,從來沒有人跟我提起過?聽到的都是我媽如何的詭異,如何的狡猾,又如何的能幹,風流。關於爹爹的傳言,可謂少之又少。
潤玉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越說我越迷糊。
“可是,那不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麼?還惦記著他幹啥?現任武林盟主不比他更出名麼?他退隱之後,武林的最高領導權怕是早就更迭數次了吧?”
潤玉搖搖頭。“不一樣。近百年來,能被人尊稱為武林皇帝的,隻有淩前輩一人。有道是:朝堂上有文惠帝,江湖中有淩武帝。文帝以政治良國,武帝以拳平天下。”
我噴——
“你,你別嚇我!”TNND,誰敢跟皇帝平起平坐?還讓人擺在一起相提並論,那不是滅了皇帝的威風麼?這算不算功高蓋主?照她這麼說,我爹離死不遠了!
搞不好,當年老爹墜崖另有隱情……難怪我說最近怎麼這麼不太平,沒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就在心煩意亂間,噗——某聲不太動聽的聲音響起,接著象是開了水龍頭關不上的嘩嘩水聲,伴著噗嗤噗嗤的氣泡破裂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晚尤為恐怖。一股濃厚的腥臭味立即在夜空中彌漫開來。
我隻覺一陣惡心反胃,立即掩嘴閃到一旁幹嘔。
噗通一聲,某物體倒地的聲音響起,那腥臭味更濃了,隻是水聲小了些,唯有噗噗的冒出泡沫的聲響。
靠。殺人,就這麼簡單!
待我舒緩過來,秦風立即遞了一條香帕給我,我毫不客氣的掂起來抹嘴巴。
“這下滿意了?”我斜眼看著潤玉。
她冷凝著臉,不語,上前查看那具屍首。更令我反胃的是,她居然敢伸手到那顆滾落在地的人頭上摸摸掐掐的,用力一扯,一張薄皮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