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關於我的事情,我更有權利知道了!不要什麼事都替我做主,不要以為把我藏在身後護著就是對我好,我不是三歲小孩,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橫道。
“不要任性!”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看向我的目光有些凶。
我嚇了一跳,立即鬆手,往後退了一步。
宋逸湘自覺失態,緩和了語氣。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
“孩子的事情,我們很抱歉。”
“不,這跟你們無關。那是我沒盡到保護自己的責任。”我也正色對他說。實在是不希望他們再背著沉重的思想包袱,這整件事情,其實他們一點錯也沒有。
他定定地看著我,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思緒。
我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
嗤——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無奈,也有些惡毒。
“我討厭你。”那嫣紅的豐潤唇瓣吐出令我意想不到的話。我瞪著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討厭你的自以為是。”
“討厭你的薄情寡義。”
“討厭你的無知,討厭你的無用,更討厭你的盲目和無理取鬧。”
那微微顫動著的唇瓣繼續說著刻薄的話語,讓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次的事情,溫如海受到的傷害比你更大。你隻是失去了一個孩子,而他不但失去了孩子,更失去了一個男人的尊嚴。恐怕他日後看到你,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一件事,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他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他是個失敗的男人。
你無法想象,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自己的女人當著自己的麵被人擄走是什麼感受,還不包括這個女人是否受辱,是否不貞。我真的很想問你:在平公子府上住的這幾天,是不是覺得很好玩?據說,你是他的愛妾,兩人如膠似漆,他對你可謂是萬般寵愛,有求必應。這些,下人們都可以作證。”
“那不是真的!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憤怒地反駁。
“誰可以證實?孩子是在那幾天死在你肚子裏的。”宋逸湘冷冷地說道。原本可以帶給人暖意的琥珀色,如今讓我看到的卻是徹骨冰冷的寒意。
“為什麼不找機會逃跑?那裏的侍衛,除了平公子身邊跟著的那一位,其餘的都跑不過你!”
“我怎麼可能知道……”
“所以說,你的無知讓人心生厭惡。對自己的無知,還有對他人的無知。”
我被他說得一句話都反駁不了,張口結舌地坐在床上,氣得全身發抖。
“在船上的時候被人侮辱了為何不敢還手?為何不象在千島湖那樣奮不顧身地跳到水裏逃逸?你不是對自己的泳技很有信心的麼?被人調戲,被人脅迫,卻怒不敢言,這不是無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