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個紅彤彤的全身透著喜慶的男人作陪了。思雲跟憶寒表哥早就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
“喂!我已經不用你保護了好不好?老是跟著我,你不覺得煩嘛?”
逸湘表哥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不煩。”然後象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他滿臉大放光華的盯著我,十分詭異地說:“要不,我們互相丟著玩吧!”
“不要!”傻子才做這種事!自從知道我身上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武功,他就把我丟沙包一樣的玩兒!一句話——不怕我摔著!就怕我不摔!
結果出乎意料的,我倒是給他扔出一身輕功來了。雖說仍然很爛,可是再也不用攀牆爬樹了!隻需要用力往上蹦,再在牆麵或是樹上輕點幾下,就可以站到上麵了。頂多穩不住身形再伸手抱住牆頭或是樹枝。
唔,原來輕功是這樣子練出來的。難怪小說上都寫:輕功要從小練起!敢情是那些當師傅的隻能把小孩丟來丟去,丟不了大人?很有可能啊……要不,等我的孩子五六歲了,我跟如海丟著玩兒?
正無限丫丫著,丫鬟前來通報:“飄雲姑娘,有一位姓張的姑娘前來找您!不知您是否要接見?”
“誰呀?”在這裏還有誰認識我?
“小的並不識得。”丫鬟恭恭敬敬的回答。“她隻說是姑娘的故人。”
“莫非是舅母之前收養的張家那兩位小姐?”逸湘表哥解釋道。
“哦。”大概也隻有她們了。
隨丫鬟出門,看到的果然是淩倩——原名張靜嫻。
她朝我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牽起我的手,柔聲道:“我們要走了。隻想最後見妹妹一麵。”
我點點頭,有些呆怔。
她長得相當漂亮。杏臉桃腮、霧鬢雲鬟、皓齒蛾眉,一身落花水粉裙,更襯得那嬌羞姿色,清雅了幾分。完全的小家碧玉,跟我不是一個類型的。
我有點小小的自卑。
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尋回了自己的哥哥,心裏踏實多了,她身上原本冰冷涼薄的氣勢也消散於彌,倒顯得有幾分和藹。
張靜嫻看我不說話,歎氣。“妹妹可還在惱靜芝(淩佩原名)?”
我搖搖頭,笑道:“我隻是看姐姐生得好看,有些看出神了。”
她粉腮更添一抹羞色,嬌嗔:“妹妹怎的沒一時半會安分的!竟說些混話!”
我嘿嘿一笑,“姐姐都要當主母了,怎的還這麼害羞。”這個婚事,是太後給她指婚的,聽說夫家趙老爺是當朝三品大員,在地方上任職,離杭州很近——不就隔壁蘇州嘛!趙老爺的第二子——也就是淩倩要嫁的那個人,也在地方上任職,就在再隔壁一點的楊州任知府,食俸五品。想來,也是為了彌補皇後犯下的過錯,才給她高攀了這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