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一步,說道:“臣女認為,我可以以殿下的太子妃的名義入府,各位在場的人都知道,在幾天之前,我夏子佩還在天牢裏待過,現在與太子成婚也是因為兒時雙方父母的約定。
“可能在場的有些人都懷疑臣女是害死水玉小姐的凶手,但是,子佩能說的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去承認。我現在還是待罪之身,與殿下成親對殿下的聲譽、對皇室的名聲自然會有些影響,那還不如暫且先將拜堂的時間延遲。
“這樣的話,等到案件水落石出,臣女自然能有足夠資格嫁給殿下,而且也不會對皇室、對殿下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皇上認為臣女所說的如何?”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皇帝,眼中滿是自信,嘴角微微勾起的笑,讓她那傾國傾城的麵容襯得越發美好,讓人一時都離不開眼。
聽完夏子佩的這一番分析,在場的人都沉靜了下來。
“妹妹……什麼時候這麼聰明大膽了?”夏子軒怔怔地看著她,喃喃地說道。
暗月坐在他身旁,自然聽見了這句話,不由得皺了皺眉。
“嗯,夏千金肯如此為我皇室考慮,不愧為太子妃啊,朕準你,不知,丞相意下如何?”他又看向了夏丞相。
夏丞相就算不答應也隻能應著,“皇上說的有理。”
“好!就這樣吧,”他笑道,“這拜堂就等到將凶手查出來之後再進行吧,令嬡與太子有婚約,遲早是太子妃,所以,太子妃不必多禮了。”
夏子佩眼睛一亮,笑眯眯地道:“謝皇上。”
宮滄胤擺擺手,“叫什麼皇上,叫父皇。”
“是,父皇。”夏子佩溫婉一笑,退下去,走到宮子玉旁邊,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後者絲毫沒反應,隻是看了她一眼,便微微彎身對皇帝說道,“父皇,那兒臣就陪諸位大臣去飲酒去了。”
“嗯,好。”他笑著點點頭。
眼看著宮子玉不理她直接往酒席桌而去。
我去!他去喝酒享樂,她難道是去獨守空房嗎?
但是,好像按照古代習俗來說,她……的的確確得去守著蠟燭過半個晚上啊……
夏子佩不樂意了,她硬擠著眼睛,目若秋波,楚楚可憐,似是一個被人騙了糖吃的小妹妹。
她嘟起了嘴:“殿下……”首先是一道軟綿綿的嗓音。
夏子佩本身的聲音就偏軟,隻有在她發怒時聲音才會偏高、偏銳。
宮子玉的整個後背僵硬了,他的腳步頓住,隻覺得身上起了一層疙瘩,這女人的聲音……不是她被喂****了吧?
若是讓夏子佩知道他在想什麼,保準要吐血吐滿太平洋。
“殿下,子佩也想去……”她的眼睛似是會說話一般,就像是一個被欺負了的孩子,我見猶憐,“殿下,子佩也要去……子佩不要一個人在房裏……”
眾人:“……”
宮子玉的嘴角微微抽搐著,這女人到底是要鬧哪樣?前一秒看著挺聰明,後一秒看著就是一個白癡啊!
他回過身,麵部微有僵硬,“你到底要幹嘛?”
“嘻嘻,”她笑道,“就是想跟你去混吃混喝而已。”
混吃混喝?
這是他家開的好嗎!
宮子玉的眉毛跳動,他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咬著牙道,“本宮是去陪客人,難道,你也要去?”
也許是因為宮子玉在滄月的威望,也許是因為宮子玉的實力,一見他發怒,在場的人幾乎是盡量壓低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