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身為陸家繼承人,愛情的代價就是要失去自己的理想抱負嗎?不,這對於他來說太不公平了,陸震華坐在辦公室裏想著,也許還有辦法。
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爸。”“陸伯伯。”陸天承和樓聽雨一前一後的叫著陸震華。
陸震華從轉椅上起來,讓陸天承和樓聽雨坐在沙發上,然後拿出一份資料遞給陸天承“天承,爸想過了,你不能辭職,我把我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給你,加上你手中持有的股份,你就是尚東最大的股東,隻要你沒犯原則性的錯誤,那幫董事就不敢拿你怎樣,我呢,就不用再挑著這個擔子了。”
陸天承看見陸震華嚴肅的表情,拿起資料,是股權轉讓書,手緊了緊,眼底的感動一閃而過,然後又將轉讓書推到陸震華麵前,輕鬆開口“爸,我這可剛想卸下擔子,您可別又想把重擔往我身上推,我和小雨都已經商量好了,等發布會一結束,我們就啟程周遊世界,這可比尚東總裁的位子有誘惑力,您哪,就別再多想了,這個擔子還得您老來挑才行。”話說得很輕鬆玩笑,可個中滋味隻有自己才能體會,父親辛辛苦苦一手創立了公司,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對公司的感情又可見一斑,自然是希望一直到老都陪伴公司走下去,又怎麼會覺得它是個擔子而想推卸呢。
陸震華笑得額上的抬頭紋都皺起“你小子,我想享享清福都不行,不過你可不能一直撒手不管,我這把老骨頭可撐不了幾年。”
“爸,您再坐鎮二十幾年都沒問題。”
陸震華說完又對著樓聽雨“小雨,別怪你阿姨,她也是身不由己,我代你阿姨向你道歉。”
醫生告訴陸震華,方媚有輕微的憂鬱症和焦慮症,平時對人忽冷忽熱,情緒不穩定,有時又有些歇斯底裏,這都是發病的前兆,如果不及時治療,再這樣發展下去,情況不容樂觀,但這種主觀病症不像感冒發燒,有實在的藥物進行治療,為今之計,就隻好盡量遷就她,讓她心情舒暢,在慢慢打開她心中的結鬱,可這並不代表就要犧牲陸天承和樓聽雨,上一輩錯綜複雜的感情糾葛,決不能延續到下一輩,唯有陸天承和樓聽雨好好地在一起,才能彌補他們沒享受到本該有的幸福的遺憾,自己已是沼澤深陷,又怎能忍心兒子自己的重蹈覆轍,也許離開,走得遠遠的對於他們是最好的選擇,至少不用在四人感情裏掙紮。
樓聽雨看著陸震華原本神采奕奕的臉上已爬上了些許皺紋,應該是為他們操心的吧,抿唇一笑,安慰道“陸伯伯,你說什麼呢,我知道,我沒有怪阿姨。”
“還叫我陸伯伯。”陸震華打趣道。
陸天承握住樓聽雨的手,在一旁起哄“該叫爸了。“然後又看向陸震華”爸您不給改口費就想讓小雨叫您爸,這兒媳婦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樓聽雨臉上紅得像猴屁股一樣,隻能微微低著頭。
陸震華指著陸天承,無奈搖頭,笑得無比慈祥,然後拿出一個有點兒陳舊的木盒遞給樓聽雨,陸天承拐了樓聽雨一下,然後給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她趕緊收下。
樓聽雨依舊紅著臉,接過木盒,輕輕地打開,映入眼簾的一枚造型返古別致的胸針,胸針構造不複雜,但大氣優雅,樓聽雨小心翼翼地拿出胸針,在燈光的照射下,就像是滄海中一顆璀璨耀眼的明珠,光線穿透胸針上的那顆鑽石,樓聽雨看到裏麵有一個字,是陸字,代表陸家。
“這是陸家祖傳下來的,一共有兩枚,天承的奶奶臨終前,一顆給了你阿姨,這一顆是給她的孫媳婦的,現在我就把它交給你,祝你和天承百年好合。”
樓聽雨眼裏有些濕潤”謝謝陸伯····“想到什麼,哽咽地改口道”謝謝爸。“
“好!“
兩人回到辦公室,陸天承一直神神秘秘的,還讓樓聽雨閉上眼睛,不準偷看。
“爸有東西送給你,我也有。”說著從一個精致的禮盒裏拿出一條項鏈,懸吊在樓聽雨眯著的眼前。
樓聽雨慢慢睜開眼,這是·····,樓聽雨怔怔地伸手撫著那顆她在安特衛普看了許久的水滴鑽石。
“本想訂婚那天給你的,可那天還有戒指,隻好提前給你了,現在你可不能跑了,要不然,我就告你個偷盜私逃罪。”陸天承壯似嚴厲地恐嚇道。
樓聽雨還緩不過神,吸了吸鼻子“我哪有要逃,隻是,我都沒東西給你。”
伸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一個響嘣“你有的,脖子上的那個,訂婚那天我等著。”說完把早已淚如雨下的樓聽雨緊緊攬在懷裏“小雨,我希望你能像這顆鑽石一樣,不要因為愛情遇到的任何困難而逃避,隻要相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