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說到完蛋,沐天波自然是聽不懂,但是不妨礙他變得緊張,因為沐天澤如喪考妣的表情,他連沐天澤沒有管他叫哥的事情都不顧了。
“你說怎麼了?所有人都欺負咱們年紀小,什麼都瞞著咱們,咱們兄弟要是再縱容他們這麼折騰下去,等你長大親自掌權的時候,就是咱們兄弟的死期,不信你就看著吧?”沐天澤越說越氣的道,最後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天澤,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天波,你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不是病死的嗎?”
“這話也就騙騙小孩子吧。我告訴你,父親是被宋統領夥同祖母大人毒死的!”
“什麼?這不可能,天澤你別亂說。”
“我沒有亂說,我親眼看到的,你忘了我昏迷三天三夜的事了?就是因為看到了父親死的那一幕我才嚇昏了過去,父親死的那個慘啊,我估計整座沐府就咱兄弟幾個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了,但是他們卻不告訴咱們。”
“為什麼啊?”沐天波臉都嚇白了,在那哆哆嗦嗦的蜷著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沐天澤,雙手死死的抓著他的手,有那麼一瞬間沐天澤恍惚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在講鬼故事。
“他們說父親貪贓枉法,縱凶殺人,強搶民女,什麼壞事兒都幹,說他該死!”
“他們放屁!”沐天波氣憤的反駁,頭一回說了髒話。
“就是,你知道現在外麵的百姓有多恨咱們沐府嗎?那些士兵有好多都大半年沒有領到兵餉了,咱們那些田莊裏的青壯也全都上山為匪,留下的盡是一些老弱病殘。還有咱們沐府現在也沒有了什麼兵權,軍事全都由巡撫衙門說了算。最最可怕的你知道是什麼嗎?他們都說咱們沐府金銀財寶堆積如山,都想要來搶啊!你記得上次有人要刺殺你嗎?這樣下去,咱們肯定會被抓起來弄死的。”
沐天澤把他從小說裏看到的和從夏荷嘴裏聽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給沐天波講,說的是要多嚴重有多嚴重,跟真事是的,他覺得自己都快信了,心想沐天波肯定嚇壞了。然而他卻不知道他其實是一語中的,所說的情況恰如其分,是雖不中亦不遠了。
“那你說怎麼辦呀?天澤,你最聰明了,你想想辦法,我可還不想死啊。”沐天波雖然不太懂沐天澤說的話,但是刺殺那事剛過去他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當下就慌了神。
“首先咱們兄弟要有兵,有咱們自己的兵,我把這事跟娘說了,娘答應給我錢讓我練兵,等我練好了兵就讓他們保護咱們兄弟,讓你當上名副其實的黔國公,你說好不好?”
“我不想當黔國公,是祖母大人非要我當,天澤你不會怪我吧,其實黔國公的爵位本來應該是你的。”
“胡說什麼呢?黔國公你不當誰當?你放心吧,我會保你當一輩子安樂公的,隻要你聽我的,什麼難事我都能給你擺平,放心吧。”沐天澤認為沐天波是這幾天磕頭磕煩了,說的氣話,完全沒當真。
“天澤,你對我真好,不光不怪我,還總幫我,那天遇到刺客你還救了我的命,我,我也發誓,這輩子都聽你的,絕不反悔。”沐天波激動地賭咒發誓。
“發什麼誓啊?咱們是兄弟嘛,應該的。”沐天澤欣喜若狂,今天這一番談話簡直完美。
“嗯,我們是兄弟。”沐天波狠狠的點頭。
和沐天波交了底,斷絕了他被宋氏哄騙的可能,沐天澤可謂是大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著手練兵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