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馬紅纓擼起袖子就要發飆。
這時,那素衣女子卻突然開口質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擅闖本……我的房間?”
“這間大殿是姐姐你在居住啊?對不起冒犯了你,不過我們也是聽到動靜才趕過來的,姐姐你沒事吧?”沐天澤出言解釋道,末了還不忘安慰一句。
實在是這女子不愧是宮中的妃子,生的天香國色,清麗絕倫,有一種讓人心神恍惚無以言表的魅惑感覺,偏生她在氣質上又很嫻靜端莊,即使遭遇如此突襲,此時仍然是麵容嚴整,保持著她的體麵,配合著她散亂的青絲一襲素衣,讓沐天澤大感吃不消,感覺她就如同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一般,讓人都有想要將她據為己有的衝動。
如此美人當麵,沐天澤不知不覺間話語就殷勤了起來,這也就難怪連閹割了的太監都對她起了色心歹意。
卻道這女子是誰?也怪沐天澤他們進來的匆忙而沒有看這大殿的匾額,上麵寫的是‘慈安宮’這三個大字。如果沐天澤看到了,他就不會誤會這女子是崇禎的妃子了,慈安宮位於西苑,是先帝熹宗朱由校的皇後居住的地方。
那不言自明,這女子就是懿安皇後張嫣,她被明亡後的好事者編排為中國古代五大豔後之一,而其依據則是天啟皇帝朱由校登基時曾昭告天下選妃,而張嫣從五千各地選中的佳麗中被朱由校挑中冊立為皇後,容貌可謂是萬裏挑一。
剛剛那叫陳德子的太監昔日曾參與過熹宗選妃一事,然後他便對懿安皇後的美貌一直念念不忘,眼下天啟皇帝已死,懿安皇後寡居這偏僻無人的慈安宮中,又值崇禎重新啟用中官,他因而壯起了膽子,趁著早晨張嫣洗漱之時,托言有事闖入內室意欲一親芳澤。
話說這懿安皇後也是一個可憐人,她出身貧寒,十五歲進宮,正趕上了宮中爭寵奪權,她雖貴為皇後,卻是徒有一個身份,其後她更是被魏忠賢和客氏聯合起來設計陷害誕下死嬰,失去了天啟皇帝朱由校的寵幸,一個人在波詭雲譎的皇宮中掙紮求存。
幸虧她從小吃了不少苦,為人也小心謹慎,知足常樂,並不以無子嗣無寵愛為苦,這才一天天的熬了過來,最後更是抓住機會,積極幫助信王朱由檢繼承大統,因為崇禎的皇後周氏就是她挑選的。而崇禎登基後也投桃報李,為她上了尊號,尊稱為‘懿安皇後’,獨居在這慈安宮中,與花草為伴,享受難得的安寧,然而誰知道卻發生了這種事。
此時這懿安皇後張嫣心中別提有多害怕了,雖然經曆了很多事情,但是她今年也就隻有二十二歲,正是女子花一樣的年華,對於太監的這種汙穢之事她還真的從來沒遇見過,她不知道她畢竟是前朝的皇後,一朝天子一朝臣,她雖然和周皇後情同姐妹,但在那些宮女太監們心中也仍然是大不如前了。
聽了沐天澤的解釋,張嫣不禁放鬆了許多,但是看著沐天澤他們一男二女的組合她卻也不免奇怪,既不像宮女也不像侍衛的,於是她疑惑的問道:“你們是宮裏的人嗎?”
“哦,是這樣的姐姐,我是太子的伴讀,住在坤寧宮裏,今天想要去文淵閣,途徑這裏想要歇歇腳來的,不想碰到這死太監想要非禮姐姐。”
“大膽,見到……”一旁的那位宮女見沐天澤如此不講禮數,居然管皇後叫姐姐,頓時惱怒的上前指責,想要說出懿安皇後的身份。
張嫣此時聽沐天澤說他在周皇後處居住,更加不願沐天澤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本身這事若傳出去的話就已經會給她招來麻煩了,那些嚼舌根的婦人定會編排她不守婦道,女人就是如此,遭遇到這種事情隻能忍氣吞聲,哪怕她是皇後也不能例外。若再叫周皇後知曉,她就更沒臉見人了。
“秀兒,不要!”她心急之下就要去捂侍女的嘴,但是卻不想地麵有水,她腳下一滑,仰天就要栽倒在地,一直在旁關注著她的沐天澤猛地上前一把將她抄在懷裏,並下意識的摟住了她的腰,做了一個前世最經典的勝利之吻一樣的動作。
柔軟的嬌軀,精致的五官,吹彈可破的肌膚,如瀑的秀發,懷裏的一切讓沐天澤的一顆心狂跳,臉色也瞬間充血紅了個通透。
張嫣沒想到竟會被這個陌生男孩這樣摟抱在懷裏,她此時心裏簡直是羞愧無地,尤其是這男孩居然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並不立即扶她起來,旁邊那許多宮女也似乎傻了一般,無人前來阻止他,她隻好輕聲的道:“放開我!”然而叫了幾聲,也不見反應,無奈之下她隻好伸出手在沐天澤的腰上一掐一擰,‘啊!’沐天澤大叫一聲回過神來,將張嫣扶起來,然後不滿的道:“姐姐,你幹嘛掐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