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還不快去把那個婊……那位大嫂放出來!再慢一點,老子就要見閻王了!”田蛙對於笨熊,已經無語到了極點了。對於這樣一個腦子不知道長在什麼地方的人,說再多也是白搭。
“大哥,這是為啥?”笨熊一聽田蛙說要放了白凝,頓時不願意了。
“你他娘的沒看到老子頭上被人拿槍頂著麼!你這個狗日的,你到底有沒有腦子。”田蛙真的要哭了,這樣一個蠢豬,他怎麼會跟他一起搭夥搶劫的。
“這車上咱們一共六個人,怕什麼?他現在跟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笨熊不屑的啐了一口道:“老大,他是不敢開槍的!”
田蛙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有道理。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頭笨熊關鍵時候,還是能有點用的。
“哥們,不管你是道上的,還是混哪的。現在的情況,咱們最多也就五五分。你如果殺了我,你也逃不掉,那個女的,更加逃不掉!”田蛙看出鄭東方不是普通人,所以最後還是把話題扯到了白凝身上。
“你就這麼自信,我不敢動手麼?”鄭東方冷笑一聲道:“你就那麼肯定,那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鄭東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嗤笑。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看了看田蛙幾人。
田蛙一聽鄭東方說這句話,頓時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整個人仿佛被冰凍了一般。
因為鄭東方的語氣,怎麼聽也不像是說假話。如果在後車座的那個女的,不是和田蛙先前猜想的那般,不是鄭東方的女友,那結果……
田蛙現在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更貼切地說,他的腦子都已經開始淩亂了。不管大腦多麼清晰,多麼靈活的人,被人拿槍這樣頂著腦袋的話,也會逼瘋的。
“把那個女孩放了,咱們的事情,咱們解決。我不想牽連到一個無辜的人!”鄭東方對著笨熊奴奴嘴,示意道。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命令我?”笨熊可不吃鄭東方這一套。換句話說,這家夥貌似隻聽田蛙的話。
田蛙見鄭東方這個舉動,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倒不是因為笨熊讓鄭東方吃癟,而是他已經抓住了一絲契機了。
鄭東方雖然前麵的戲都演得很好,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亡命徒,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去關心一個普通人的生死的。
鄭東方如果真的和田蛙幾個有仇的話,肯定會找機會動手的。讓他們放了白凝。根本就是個節外生枝的事情,不單沒有絲毫的效果,反而是徒增累贅。
而且,這幾個匪徒,似乎相互的關係都不太深厚的感覺。除了笨熊和田蛙之外,其他幾個人似乎從一開始就在冷眼旁觀。而那個開車的匪徒,竟然沒事人一樣,依舊專心開著車。
鄭東方見田蛙有些異樣,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沒有明顯的什麼發現。
突然,車子發生了一陣猛烈的顛簸。看樣子,已經下了高速,走進了山區的小道了!
在這關鍵的時候,白凝竟然由於車子的顛簸,被驚醒了。雖然她嘴上被蒙著膠帶,聽不清說話。但是從她那緊張而激動的眼神中,明顯可以看出,她有什麼要跟鄭東方說的。
“媽蛋,這下壞事了。她怎麼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醒了!”見白凝用哪種眼神看著自己,鄭東方心中頓時暗道不好。那幾個匪徒可不是傻子,察言觀色,絲毫不弱於他。如果那些家夥抓住了他的把柄,這事情就真的不好辦了。
如果讓鄭東方一個人對付這六個家夥,那肯定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縱然他們手中有槍,但是在一個麵包車這般狹隘的空間之中,鄭東方根本不會給他們出手的機會的。
可是白凝,這丫頭身邊就坐著一個匪徒,如果鄭東方輕易動手的話,他不能保證白凝能夠毫發無損。
“我說哥們,我們也都是講道理的人,你何必跟我們打馬虎眼呢?”田蛙這時候已經看出了端倪了,當即笑道:“既然事情已經攤牌了,咱們也沒必要爭鬥。我們求財,你救你女友。不如我們和平解決,如何?”
鄭東方聽田蛙這麼說,原本還在掙紮的想法,卻是突然看到了明鏡一般,瞬間想清楚了。這些家夥在拖延時間。
從一開始田蛙的談話,到笨熊的佯裝不聽從指揮,這些家夥都是再拖延時間的。如果不是方才車子進入山區的那一陣顛簸,鄭東方根本就想不清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