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的少女忍不住道:“老頭,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三個月前一人獨創闖邪極宗,全身而退的青雲劍粱無常呢?他的本領可不在吳白虎和焦向天之下。”
結果,不止老頭一人,還有幾名食客也都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粱無常乃是中古大門青雲派的隔世弟子,難道你們敢小覷青雲派?”少女忿忿不平的質問。
說書老頭道:“姑娘請饒命,看不起青雲派的名頭可擔待不起,想必姑娘是剛到逐鹿鎮,沒有打探清楚消息,所以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屬正常,若在五天前,粱無常倒也排得上名次,老兒絕不敢忽略他,可是就在五天前,粱無常上門挑戰,結果被人擊敗,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了。”少女不信:“什麼!你胡說八道,現在青武大會都沒有開始,粱公子不可能去挑戰那些成名高手,又怎麼可能會被擊敗?”
“姑娘,就算老兒撤謊,這大夥兒總不可能故意配合老兒撤謊吧,知道這消息的人海得去了,姑娘盡管去找人驗證,若是有撤謊之處,今個兒老兒的收入姑娘盡可拿去。”
說書老頭一句話,激起許多人的回應。
“就是就是,粱無常那囂張小子,到處惹是生非,以闖人山門為樂,偏偏欺軟怕硬,不敢找那些大門派,專挑小門派下手,那邪極宗也是恰好趁著宗主外出才敢上門,結果這回終於踢到了鐵板,把自己的腿給踢斷了。”
“姑娘,就算你再怎麼迷戀那個小白臉,本領可做不了假,他輸了就是輸了,那一戰打得非常精彩,許多人都看見了,最後連粱無常的佩劍被對手用無形真氣打斷了,他要想繼續參加青武大會,隻怕還得再打造一柄上好的寶劍。”
“我看懸,出師不利,參加大會前就先嚐到折戟的滋味,隻怕到了擂台上,也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這一屆青武大會是沒他青雲劃什麼事了。”少女見有那麼多人附和,就算她再怎麼懷疑,也不得不相信這一事實,沉聲問道:“擊敗粱公子的人究竟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老兒搖頭道:“姑娘,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粱無常挑戰的並不是什麼成名高手,而是剛剛出現在江湖上的一個隱世門派,他們門人不多,可個個是高手,將上門挑戰的各路人馬一一擊敗,嚐無敗績,折戟在他們手上的門派少說也有二十個,如今風頭正勁,也是被看好具有奪魁能力的新人。”
院子中,步蒼穹踏步練拳,全身氣勁〖勃〗發,受到勁力衝擊,立於庭院的老鬆樹不停搖晃,鬆針頓如下雨一般,簌簌而落,此時人若在鬆樹下方,必然如遭冰雹,被砸得滿頭包。
隻見步蒼穹一手搓刀,一手化拳,手刀斬出之時,寬厚的手掌便如鋒利的刀刃,將那些鬆針一一切碎,而拳頭揮砸之時,手掌又如千斤之中,大凡被擊中的鬆針立馬四分五裂。
他的雙手不停變化,左手化刀、劍、鉤、鐮等以斬切為攻擊手段的兵器,右手化錘、棒、棍、紀等以砸敲為攻擊手段的兵器,盡皆不同。
演變到最後,就見他大袖一揚,袖間似有無窮吸力,那千百鬆針頓時聚成一線,收人衣袖之中,接著柔勁外吐,剛勁內收,身體便似倒轉長弓,仿佛弓背在內,弓弦在外,加以五成剛勁,五成柔勁,剛勁外張,柔勁內斂,倏忽二勁相交,隻聽“嗖嗖嗖”數聲,那些鬆針盡皆應聲飛出,插人泥裏,形成一個太極圖的模樣。
站在一般的丘離讚許道:“弓箭是天物刃中最難模仿的兵器,蓋因這兵器分為弓和箭兩部分,運轉之時就需要分化出兩股不同的勁力。
外剛內柔謂之出,外柔內剛謂之入,掌握了這一手,天物刃基本已被你掌握,接下來就是經驗的問題。”
步蒼穹收招回氣,正襟立身道:“這都是師傅教得好。”
丘離哈哈一笑:“你的馬屁功夫太差,拍得太虛假,不懂得潤物細無聲之道。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能學會天物刃全是你自己的造化,果然實戰才是最磨礪武功的方法,那個什麼青雲劍雖然臭屁得讓人厭惡,作為踏腳石倒是合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