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笑道:“免了免了,我自幼最煩宮中這些禮數,還有,以後你和妍兒可以直接稱呼我為令月。”
蘇曉飛心想:“莫非太平公主的名字就叫李令月?”他之所以有這樣的疑惑,因為後世人們在史書中大多隻記載了太平公主,反而沒有任何史籍記載過太平公主真正的名字,這對蘇曉飛來說可謂是個重大曆史發現,隻不過,就算等他重新穿越一千幾百年以後才能告知世人,大概也隻會把他當做精神病患者吧。
上官婉兒道:“不行,長公主名字豈是他一個低賤庶民廚子的身份可以隨便叫的?”
蘇曉飛這就不樂意了,不能直呼其名就算了,怎麼還帶上職業歧視,廚子怎麼就低賤了呢?
太平公主卻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就這麼定了,以後你們倆可以稱呼她為昭容娘娘或者昭容嬪妃,隻需要稱呼我為令月就好了。”
上官婉兒臉頰一紅,道:“那怎麼行?這樣顯得我反倒成了年紀大的了。”
蘇曉飛心想:“果然無論哪個時代,女人都怕被叫老了啊!這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年齡相仿,又由於保養得當,三十歲出頭的女人外表看上去頂多二十五歲,卻已經擔心長公主和昭容的稱呼顯老了,唉……”
他喃喃道:“女人心,海底針。”
妍兒聽了,好奇問道:“什麼是女人心,海底針?”
蘇曉飛隨口道:“是說你們女人的心思,如同掉進海底銀針那樣,琢磨不透。”
妍兒小臉一紅,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是昭容娘娘的徒弟……”
蘇曉飛愣了一下,心想:“原來她以為我在說她隱瞞自己身份的事情。”於是說道:“那不是你的錯,深仇大恨,必須要報的,況且你冒著生命危險刺殺武三思,也是大大協助太子,至於他自己要去兵諫皇帝,那是他笨。”
上官婉兒道:“對了,武三思是被妍兒刺殺的嗎?我趕來時聽說武三思的一整條腿都被剔骨,死狀嚇人。”
妍兒看了一眼蘇曉飛道:“徒兒無能,若不是蘇曉飛及時趕到,徒兒早已遭武三思玷汙。”
上官婉兒道:“這麼說,是這小子殺死了武三思?他有這麼大能耐?”
太平公主道:“武三思功夫卓絕,想必呂一鈞也出手了,不過最後殺死武三思的人,的確是這小子。”
蘇曉飛道:“誰讓那王八蛋欺負妍兒,老子沒再剔他一條腿算他走運。”
上官婉兒輕輕一笑,對蘇曉飛說道:“早知道你這麼厲害,那一晚本昭容可不該手下留情……”
太平公主好奇道:“我正要問的,那一晚你和蘇曉飛究竟發生了什麼?”
上官婉兒原本調笑蘇曉飛的,被太平公主這樣一問,頓時漲紅了臉,不做聲了。
妍兒看著蘇曉飛,發現蘇曉飛也是左顧右盼,神情緊張。
上官婉兒對蘇曉飛道:“你先隨宮娥去廂房住下。”又對妍兒道:“妍兒,你先留下,為師有事要交代與你。”
妍兒輕輕應道:“是。”
一個麵容清秀的宮娥走上前來,對蘇曉飛道:“蘇公子請隨奴婢來。”語氣柔和溫婉,好不可人。
蘇曉飛心中一蕩,想到:“還是蘇公子好聽,老子終於擺脫‘曉公公’那丟死人的名號了!”嘴角一揚,屁顛屁顛跟著宮娥去了。妍兒紅著臉,一雙大眼睛一直跟隨蘇曉飛消失在回廊深處,但蘇曉飛哪裏猜得到此刻少女的心思。